序章:空绝 终(2 / 2)

“领域.…啧…”空明镜咂嘴道,“麻烦,领域·空域!”

不仅是空明镜,其他上了战场的族老们也都遇到了拥有领域的敌人拦截。领域与领域的对碰,看谁的领域更为运用娴熟了。

族老们一被拖住,天罗院的卒子们便梅开二度,大军压境了过来,把战线再次推至近六相阵的一方。

镜头转到第八族老空绝尘这里,正值这个老翁执一柄斗金星旋剑释放剑气大破敌阵时,却来了一名劲敌,一个黑衣人挡下了他的挥砍,此人体格健硕执斧一柄,斧刃巨大如巨扇,似有开天之威。

“血祭天罗院第五长老,釜战。”那人在半空中站定后说道,“战者何人?”

“空族,空绝尘。”空绝尘并未多言,草草地报上了名,便迎将上去,“空灵术·刺灵!”

狠辣的招式,是空绝尘一贯的作风,釜战白眉下红眼睁圆,似是吃惊又似激动,“哈哈,天行七剑空绝尘?真是幸会!”釜战连挥两斧挡下刺灵,挡飞的余波飞向两侧的战场,溅出一片沙浪,伴着不幸被波及的人的叫喊,

“…”空绝尘一惊,此人挡下两击时连灵力都未外放,轻描淡写。

“各位族老在僵持之中,无法脱身。此之一战,怕是凶多吉少。”空泽风代替第四族老空运光的阵位,他在阵中说着。

空弥并未回答,他清楚眼前的局势,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人,他相信那人不久便会到。

不知是否是听到了空弥的心声,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阵中穿过,直往战场,落至敌阵

他落脚之处骤然激起千层沙浪,夸张的能量波扩散开来,所掠之处,人仰马翻,飞沙走石。

“领域·空魂域·百一态!”赤金瞳在风暴中睁开,有如神罚之眼现世,凡人视之皆为之震颤

空弥张开久合的嘴吐出一口浊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那个人来了,那老小孩,关键时刻除了空弥自己,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心安。

“空弥,这种事,竟然不传唤我?”空锡田笑言,任凭风沙将兜帽掀起,那一匹黑布下露出了他久不面世的老脸,皱纹不多但很深,中短白发仍然挺立并未被黑帽压服帖像极了他的性子,少许的白色络腮胡半遮着十字伤痕。现在看去仿像他还是正值及冠之年的青年,战斗唤醒了他沉睡的精神气。“别说事发突然昂,老子不吃这套!”说罢,继续投身战事。

“呵...”空弥释怀般笑了。

听到第二族老入阵的事,军心大振,空军忘却了刚才的怯懦,无畏地冲阵。

“唉?”空锡田回过头,却发现周身百米无一人,敌人唯恐避之不及,“没胆识,空灵术·空影!”话音落的一瞬从他身后飞出多道人影,他分出了数个分身。

“散!”他果断下令,都几乎同时,分散各处的族老们的面前出现一道分身,空锡田说着:“都散回去入阵,差不多到启阵灵的时候了,这里我一人足矣。”说着迎将上去,

他说的不错,半神境,即使是几道分身,也不是这样的敌人可招架的,于是各族老便又像来时一样化作流光退回去了,同时退回的还有空族的军队,撤退的命令是空弥下达的,他要让空锡田一人独舞,他相信那个老男孩的想法同他一样。

然而敌人的视角看,这一幕便显得有些戏剧性起来,敌人在疯也似的撤退,上一秒还在嘶喊拼死冲锋陷阵的兵士,忽然像已兵败一般丢盔弃甲狼狈而走,只留下一个看上去如风中残烛的老者和他的几道分身。

“敌人,撤走了?”灰军中有人这样喊道,“他们害怕了!追击!”

“还不动身?”空锡田戏谑地看向半空中仍静立不动的血雨,从战争开始,她便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么,也该让你醒悟了。”他向身后扫了一眼,确认友军已至安全范围,收起了分身。

“空灵·幽雷影!”空锡田身体缓缓上浮,周身隐有红色灵力游曳,“显!”此声一落,伴着一声惊雷炸响,红色灵力聚合扭曲,最后灵力流汇成道道红雷,庞大的幽影带着更加巨大的能量流在他身后浮显,它的外貌有如地狱历鬼,身边的每道能量都似乎要把空间撕裂。“快······快··快跑啊!”“那是··死神!”

灰军登时乱作一团,四散跑开,再无半点自信,红光掠影之下照过的皆是惊恐扭曲的脸。

此刻,身处空相六衍阵中的空军看着不远处战场上的那道红影,十里之隔仍能感受到那个虚影所散发的灵威,军中老一辈的人纷纷感慨:“上一次看到幽雷影,还是在上次大战它显威之时。”

“顾不得感叹了,空泽风,空夏权你们两个人留于阵中,其余人辙下,族老接阵,启空相八衍阵!”空弥下令。阵图由六芒变为八卦,灵威再度爆发,由阵光化衍降下光罩将空军护全,同时灵阵对阵中之人的灵力加持也大幅提升,甚至有人直升三级。“所有人盘坐!抓紧恢复,迎击决战!”

空弥清楚,空锡田的灵附并不能持续到将敌人消灭殆尽,尤其是那血雨,他甚至认为那血雨有着不输血祖的力量,所以决战是在所难免的。

雷声将睡得不深的空灵天惊醒,短暂的睡眠竟也让他做了梦,他梦到他在荒中漫无目的的跑,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环顾着,发现荒野空旷地异常,他眨了眨眼,突然身上有烧灼的剧痛!燃烧了,一切都燃烧了起来,火焰几乎遮蔽了他视线中的所有,除了忽然出现的一个东西外他看不清其它的事物,那个东西,嘿!正是他要找的,他跑过去,可那件东西--那件有点生锈的,古铜色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一串手链,在他伸手独碰的一刻,化为灰烬,然后……他醒了,并未喘气,但蓝色的眸字中满是惊惧,冷汗吃透了白衣,他伸出手,手链如往常般垂下,他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起身翻下不算舒适的土炕,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向望原的北边望去。

“有雾吗?”空灵天疑惑地自言自语道,罕见地,这天气让从不起雾的空望原上的景物也朦胧了起来。

又是一道闷雷声,空灵天心惊,他这才想起来,那噩梦的不安感到现在还未退散只不过是沉静了一刻。

他听到闷雷声的同时,惊奇地发现望原北方空中,隐有红光闪动,鬼爷爷约莫离开已有许多个时辰了,不知为何,这个想法忽然跳到了空灵天的脑海中。

他转身进屋,取下门后挂着的剑,冲了出去。

血色的天空之下,巨大的鸿沟在平原上出现,沟壑两岸是已看不出任何用途或是什么

部分的建筑残垣,狼籍,目视的所有的一切,毫无生气可言,寂静,可视的、死灰的寂静,除了仍在燃烧的战火的噼啪声,所有的事物都在陈述一件事实——一场极其惨烈的战争结束了,什么都没留下,除了这个“嘲笑”世间的鸿沟。

嗒嗒嗒……一串急促的脚步打破了寂静的状态,急促的呼吸不绝如缕,赶来的那人在途中一刻也没敢停留,即便是踩到了骨骸和血化后的同胞的尸体,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他现在要找的二人,空锡田和他的母亲,虽然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母亲,鬼爷爷只是跟他说,母亲被他放到了安全的庇护所。

终于,他赶上了,赶上了看这一场盛大闹剧的结局。一切与时间赛跑的人,终会输得一败涂地,因为人的终点,是墓碑。

面对这可笑的一切,面对这尘埃落定的一切,面对这.……..16岁的少年不可能接受的一切,空灵天没有哭泣,更没有崩溃,他甚至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所谓,反正他已失去了一切。

他当时并不知晓战争惨烈的地方所引起的灵力乱流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就算知道他当时应该也是无感的,灵力乱流影响着他那弱小的血脉,没多久,他倒下在这荒野上……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