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万方有罪,罪在父躬(1 / 2)

东京的另一侧,初秋的夜风拨开乌云,将清冷温柔的月辉倾泻出来。

源赖朝同样坐在露台内侧。

与平常家中寂静的主旋律比,今晚无疑要热闹的多,虽然还是他一个人,但无形中流动的人气更加活跃。

他将手机话筒里的声音外放。

拧上喷壶的盖子,源赖朝对准刚侍弄好的散尾葵开始边洒水边喊道。

“喂喂?舅妈,还在听吗?”

“胸真大啊!”似乎被他的声音唤回了神,手机话筒里传来感慨的女声。

“您说的没错。”源赖朝用绕圈的手法洒水,确保每一粒土壤都尽可能的湿润,随后不免失笑道:“但我们的关注点是不是不该聚焦在这个地方?”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不知道?真不错,就是这张脸看起来有一点熟悉。”

“长相漂亮的人都一样。”

“嗯,你说的也对,漂亮的女孩子长的都差不多,丑的却千奇百怪。”

“她是警察,警衔也不低。”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

“她练过,一般是凶犯有危险。”

“行吧,真漂亮,这样的女孩子别说你正在追,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和你舅舅都很好奇,是去警察署的时候?”

“您和舅舅催的时候。”

“你这孩子!不能再编编嘛!”远在爱知县的舅妈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都是发自内心。

舅妈对他而言,无论是记忆中还是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每一次联系都会带给她一种母爱的亲近感觉。

虽然灵魂换成了自己。

但源赖朝也会珍视这份亲情。

“舅妈,前两天给您和舅舅寄的钱收到了吗?”他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收到了,都说了不用寄。”

“您说归说,我也得有孝心。”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以为我会跟你客气。”舅妈的腔调故作骄傲了一下,很像是平常跟儿子斗嘴的母亲。

“舅舅的身体怎么样?”他又问。

“老样子,生你气。”

“我不是已经在找女朋友了。”

“在找和找到能一样嘛,而且你还在那个地方工作,有一个让他顺心就好了。”话筒里舅妈的声音似有无奈。

“那过两天约会的时候,我拍张照片发给您,估计舅舅看了就高兴了。”

“和女孩子的合照?”

“是啊。”源赖朝笑着承认。

“记得亲密一点!”舅妈的声音忽然压低,好似献计的低声道:“你实话实说,就跟那孩子讲,你想拍合照是用来骗我们,然后身体距离近一些。”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呀!我都想你把那孩子直接带来,我和你舅舅肯定会苦练演技,演到她都不好意思不嫁给你!”

“那好,下个月我带回去。”

“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演技很差,到时候会憋不住笑的。”

“这可是您的侄媳。”

“不行不行,只是想想就高兴。”

“我真的带回去怎么样?”

“真带回来呀,那你舅舅恐怕好几天都不会卖豆腐了,估计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得请好多朋友吃饭呢…”

这是源赖朝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六个月,第二次和远在爱知县名古屋市的舅妈通电话,一直在聊,与第一次还略有紧张的心情比,他已经能感受到这股亲情,并且能够享受这股亲情。

有人说,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能活出那几个精彩瞬间,高光时刻。

但其实精彩的时刻太多。

交了女朋友,在她羞涩的每一刻都是刹那芳华,微风吹起她裙摆的时刻,比因意见不合吵架更值得留恋。

养花后,亲眼看着它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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