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商议（2 / 2）

等姜离樾回来后，夜色已经深沉，回来后见寝殿亮着，见着苏公公也在，才知道闻承清来了，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入寝殿，却见闻承清斜靠在榻上，手上的书卷掉落在一旁，显然已经入睡了。

现在正值初冬，夜深了还是有些冷，见闻承清熟睡，苏公公轻声提醒道：娘娘，给皇上披件衣服吧，不然怕是感染风寒。

姜离樾点了点头，春喜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被褥，准备盖在闻承清身上，却见他呼吸突然一粗，边将被褥递给了姜离樾，示意姜离樾给皇上盖上。

姜离樾只好接过，轻轻地盖在上面，二人的距离一时有些近，几乎可以看到闻承清睫毛在灯光下的阴影，一颤一颤地，心中也明白了什么，说道，“苏公公，皇上在榻上休息，明日起来怕是身体不适，不如将他唤醒，回养心殿睡吧。”

苏公公跟了闻承清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娘娘不必担忧。皇上龙体康健，更何况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既然皇上已经睡着了，娘娘也早日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

姜离樾也不戳破，跟着点了点头，她也是累的不想再折腾了，只好清洗了一下，就上榻入睡了，很快就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就在姜离樾入睡后，闻承清轻轻侧身，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姜离樾熟睡的面庞，神色更加温和，眼睛也更加清亮，直到扛不住睡意才熟睡过去。

翌日。

姜离樾从睡意中清醒过来时，闻承清已经去上早朝了，“春喜，今日怎么没喊醒我？”

“小姐，是皇上吩咐奴婢们，不要叫醒你，说让你好好休息，”春喜将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服侍姜离樾更衣，“而且小姐也已经从太后那里弄清楚了年关聚会的章程，接下来就是安排相关事宜，今日多多休息也无妨。”

“夏妃娘娘呢？”

“夏妃娘娘在侧殿了，易答应也来了，还说要小姐做灯芯糕呢！”

“她倒是有心了。”姜离樾简单梳洗了一番，用了一些早膳，“走，去看看她们。”

……

“皇后娘娘！”见姜离樾进来后，易答应立刻冲上前来，眼睛里闪着光。

见状，姜离樾揉了揉易答应的发髻，“夏妃娘娘！”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夏妃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夏妃娘娘不必客气，本宫来找你，是有要事与你相商，想问一下你的言下之意。”

“是关于年关聚会吗？”

“正是。”姜离樾带着夏妃娘娘坐下，“那日易答应同御膳房比试，本宫见诸位娘娘都兴致勃勃，都想一试，后来易答应赢了比赛，你们都比她更高兴。这段时间本宫在太后那里了解到，年关聚会是一些男子吟诗作对，女子歌舞的场地，所以本宫想让女子也能——”

“也能参加比试？”

“对！而且内容不会只有作诗，还有书法、弹琴、琴、作画等等，让那些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也能参加！”

“那你的顾虑是什么？”夏妃神情一凛，继续说道，“此事虽然能如她们的意，只是前朝怕是难以服众。”

“不，前朝那边本宫担着，本宫怕的是能参加的姑娘若只有后妃，此事只怕会变成后宫嫔妃的玩乐之地，其中的意味也会大打折扣。”

“那你是想？”让其他女子都参与吗？

姜离樾同夏妃对视一眼，眼神中的坚定令夏妃有些触动，“本宫入宫前，姐姐说‘夏妃娘娘是京都女子最最信服的人’，而且初见娘娘时，娘娘看似生气实则在帮本宫解围，再加上这些时日的相处，你的茶艺、玫嫔的刺绣、乐贵人的棋艺、余贵人的琴艺还有木答应的书法和画技，本宫虽不善这些，但也知道娘娘们对此很是精通，若是埋没于此，实在可惜。”

“可这世道，身为女子本就有罪！”

“可是我们可以打破这一观念！”

“打破？”夏妃语气中满是质疑，“你可知这是百年的世俗，就连女子自身都认为自己生下来就是来赎罪的，你一句‘打破’可知会有多少人可能会因此丧命！”

“正是如此，所以总要有人来尝试。”姜离樾反驳道，二人一时各持己见，陷入了僵持。

旁边易答应见二人陷入争执，也知道姜离樾做法的由来，轻声出道，“可总归要去试试的，若是试都不试，又怎知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