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J或者K（1 / 2）

宇佐木有栖的到来几乎成为了一个常态，让早已经习惯从不在一个地方长期居住的李贶生也不得不在大使馆都待了几天。

几乎每周，宇佐木都要找李贶生两三次，多得时候甚至达到了每周五次乃至于六次。而每一次的到来，都是李贶生一边听着宇佐木对于自己工作上的抱怨和发泄不满，一边看电影。

李贶生最近喜欢上了大卫.林奇的电影，打算把这家伙的电影也补完。

但由于身上的钱不够，为此，李贶生不得不尝试着进行街头演出来捞钱——当然，李贶生没有赚到任何的钱，他把收钱的事情给忘了。

当然，宇佐木后来指出，李贶生那根本就不是忘了收钱，而是刻意不去谈，让自己相信自己是忘了。

似乎在初期只是宇佐木单方面的抱怨之后，伴随着宇佐木和李贶生的熟悉，李贶生发生这位比自己小一岁的美少女，总是试图在他们两人的交谈之中尝试反击。

一旦能够反击成功，或者是让李贶生陷入一段时间的思考及沉默，那么少女就会显得更高兴的样子。

李贶生觉得这样其实不太好，毕竟他会说一些多余且没什么用的胡言乱语纯粹是他乐意，但他本质是一个边缘人，一个小混混。

而宇佐木的问题在于她对于现实的不满和自己被束缚的矛盾，如果不从现实上下手，仅仅只是让其通过语言上的交锋就得到满足，那么这样的胜利对于宇佐木而言毫无意义。

甚至可能是有害的。

比如在之前那场街头演出失败后，宇佐木指出了李贶生故意忘记收钱的事情让宇佐木自身感觉到了胜利后，沉迷于这种【胜利】的享乐之中的宇佐木，甚至在李贶生继续困扰着怎么才能搞到大卫的电影胶卷时，慷慨的提出了一个建议。

她异常大方的拿出了一叠福泽谕吉，然后声明由她付钱来买胶卷。

代价是让宇佐木也一起玩街头演出，由宇佐木负责担任主唱。

这一提议显然只是宇佐木在一次胜利之后的欲望扩张而已，李贶生不认为这具备任何的长远性。不如说宇佐木到底也是有自己工作的，给李贶生担任主唱的时候甚至不允许露脸，必须带着口罩做伪装。

这必然是会影响到发声的，不过......幸好李贶生也不是什么在意这些东西的人，他甚至在自己出名的那个小圈子里，考的也从来不是什么【歌曲质量好】【演奏技巧不错】之类的。

他靠的是别人在他一次非法街头演出时，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快速收拾了器材，一边冲着围追堵截的十几名巡警竖着中指，一边穿越车辆穿行的街道逃走时所拍摄的视频出名的。

指在一群社会边缘人群体和各地警署中出名。

“提前和你说一声，我个人进行的演出基本上都是非法演出，如果你要跟我一起，很可能会对你现在那份厌恶但又不想打破的工作造成影响。话说，你作为偶像人气高不高？”

“嗯，如果作为地下偶像的话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但在整体偶像圈子里不算太高的那种？”

“不理解。”

如果要从社会学或者经济学的角度上对偶像体系做出一个分析，或者从哲学角度上结构偶像本身的话，李贶生大抵可以和宇佐木谈上好几天，但如果具体指向偶像的种种现实规则，那李贶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

当红的偶像团体是什么，最热门的偶像歌曲或者MV是什么，一流偶像的CD大概能卖多少钱之类的......李贶生一概不知。

因此，他并不清楚宇佐木这样的描述算什么，不过这也不妨碍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总之，我的演出是为了我的堕落和放纵才进行的，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和我一样学会堕落和放纵，最好别来。”

因为这句话，宇佐木的心情变差了，这一周里，她只找了李贶生两次。

第三周，宇佐木又开始找上李贶生，并带来了齐全的装备。

变装用的衣服，防止他人认出来的化妆道具、口罩、墨镜和帽子，还有各种各样李贶生看不懂的东西。

“你真想要和我一起去演出？你的偶像工作呢？我印象里，像你们这种不说没有自己的私生活，至少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