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欺主(求个推荐票呜呜呜)(1 / 2)

  她端起茶碗来,拨去茶梗吹去热气,道:“流萤,去将大公子屋中的日志拿来。”

  流萤脆声道:“奴婢明白!”

  沈清漪盯着某人,那人闻言,握着茶杯的手果真下意识地收紧了。

  晴雅不过是个小小侍婢,自小在一方小院之中长大,自然不知其中关窍,更不知自己所言方才就暴露了,眼下只是为她定下罪证罢了,便懵懵懂懂,连告饶都忘了,怔怔地抬头望着周围众人。

  文氏显然明白了沈清漪所言何意,便挑了挑眉,同身后的贴身婢女耳语了一番,那婢女听罢点点头后便带了另一个侍女快步离去。

  这文氏的人一走,晴雅便更是心头没了底,正要声泪俱下地跟老夫人面前声泪俱下地为自己求个情,便听老夫人道:“罢了,先听三丫头一言,省了她娘在天上看着,再以为咱们冤了她女儿。”

  晴雅闻言不由僵在原地,白着一张脸,泪花顿在眼眶里,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片刻后,流萤便带着两个伺候沈忆年的小厮抱着两本卷宗进了门来。

  老夫人看到那两打厚厚的卷宗,不由皱了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沈忆年起身解释道:“回祖母的话,孙儿从烟庆府赶回来事因三妹眼疾,实属临时,上级规定,凡知府级官员及以上,每日需写下日志记录假期所发生的一切,待假期结束后需呈交上级,上级会派人照实核对,若有半句虚言,立惩不赦。”

  老夫人闻言便明白了沈清漪此举的意思。

  沈经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照着晴雅姑娘方才所言的时辰,念前日大哥所写的日志?”

  小厮应下声来,翻开宗卷道:“永昌七十二年,四月初六,申时幼友娶亲,大喜,同行入宴饮酒,友敬酒之未饮。

  “席间念家中宗卷未察,宴未完,匆匆离之,避婢侍,直至亥时油灯燃尽,倦而入眠。”

  直言便是四月初六那日,参加婚宴时不曾饮酒,才去了一半便回了府中,且一直闷在屋中,直到灯油都烧尽了才因为困倦而入眠。

  哪里有空闲时间如晴雅所言那般对她行狎玩之举?

  谎话被戳穿,晴雅不由面色惨白,却还是刻意亮出自己丢了守宫砂的手臂来,想要最后挣扎一番,道:“可是……”

  “当日的日志中,并无你出入我大哥哥房中的记录,再者说,即便你去了,可日志上头真切切地说大哥哥驱散了众侍婢,你又为何会在半夜无端地端茶给大哥哥饮?你此等举措,究竟是抱着何等居心?!”

  沈清漪的话说到最后已如质问一般了,一句句逼得晴雅是哑口无言,瘫在地上浑身哆嗦,连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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