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5章 特殊+第386章 门槛380(2 / 2)

茶盏被放在桌上,左向松终于舍得分给洛栖云个眼神,他缓缓开口,“现在还是土匪,那以后呢?”

“以后,当然可以不是!”

洛栖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同时在心里庆幸自己赌对了。

这也确实值得庆幸,因为若是她方才轻易就被喝住下跪,那左向松大概会直接起身离开,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洛栖云来是想给栖云寨的人谋条出路,如果她连跟左向松对话的资格都没争取到,就先低头任人拿捏宰割!

那么。

她要么是个见识短浅的软骨头,要么便是以招安之名欲行不轨之事,左右都不过是个心思浮于表面的跳梁小丑,根本不配左向松费心思打发!

洛栖云不敢松懈,她死死掐住指尖,试探开口,“就是不知道,县令大人,愿不愿意给栖云寨的所有人,一个成为大靖朝泰昌县普通百姓的机会?”

“机会需要诚意来换,”左向松不咸不淡的开口,“洛当家的诚意,本官没有看到。”

洛栖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栖云寨自我父亲建寨以来,寨子里的人从未做过奸淫之事,所收成员也从无大奸大恶之辈,更没有伤害过任何无辜之人的性命。”

“他们全是在山下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可即便如此,大部分时候我们也是靠自己开垦的田地自给自足。”

她眸光坚定,神色坦荡,“在下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以派人去调查!”

“本官要的是诚意,不是踏入门槛的资格,”左向松摇摇头,“手染无辜之人鲜血的土匪,连走到本官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你要明白,小小的栖云寨罢了,便是整个栖云山,只要他们敢触及朝廷的底线,顷刻间便会在我大靖的军队手中,灰飞烟灭!”

他唇角微勾,“黑风寨,会成为整个栖云三府,最好的例子!”

左向松的声音明明很轻,他的话更倾向于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却莫名让洛栖云胆寒!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而正是事实,才更让人心慌!

“我有栖云山所有寨子的地形图和人数、战力详情。”

洛栖云眸色沉沉,“我愿意带领栖云寨的寨众作为朝廷攻打黑风寨的前锋,听凭县令大人差遣!”

左向松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可是,本官凭什么相信呢?”

“正如大人所说,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在朝廷的军队面前不堪一击,既是如此,大人还不信任在下。”

洛栖云咬牙,大胆开口,“在下斗胆,大人这般,到底是不信任朝廷军队的实力,还是不信任大人自己看人的能力!”

“放肆!”

左顺拔刀,“这些岂是你一介土匪所能置喙!”

“退下吧。”

左向松倒是没有生气,他对剑拔弩张的左顺摆了摆手,“准确来说,本官是不信任你。”

他觉得好笑,“你凭什么让本官相信,你区区二八女子,能够掌控整个栖云寨?”

“就凭我是上任大当家,洛天阳的女儿,我爹是整个寨子的恩人,最后也是为护佑寨子而亡!”

“更凭我亲手砍下了黑风寨大当家的头颅,用实力让寨子里的人心服口服,诚心实意拥护我!”

洛栖云说的掷地有声,左向松心下诧异,但面上不显,他沉声开口,“本官喜欢诚实的人,若是连这点基本的东西都做不到,那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黑豹新鲜的头颅还悬挂在栖云寨的大门上,栖云山有不少人看见那头颅是我亲自带回去的,是真是假,大人自可查证!”

左向松闻言不再言语,只仔细打量起洛栖云,

洛栖云被左向松看的有些发毛,但她理直气也壮!

虽然她算是捡漏,可黑豹的头颅确实是她亲自砍下来的,她也凭此把控住了整个栖云寨,她说的都是真话,有什么好心虚的!

左向松不明白洛栖云突然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他确实没从洛栖云身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看来是他低估洛栖云了。

洛栖云见左向松收回了视线,还当他已经满意了,不想左向松却是继续摇头。

“还不够。”

还不够?!

她都拿全寨子人的命去赌了,还不够?

她是来招安的,不是来应聘的,招安成功也是左向松的政绩,怎么算都是左向松赚,他凭什么说还不够!

“泰昌县平白多了几百口人的确是不小的政绩,但安排你们可不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更需要财力物力人力的支持。”

或许是看懂了洛栖云的眼神,左向松淡淡道,“相比直接剿匪,本官倒也不是非要这份政绩不可。”

洛栖云冷眼攥紧拳头,半晌,又默默松开!

呼~

“那这个呢?”

洛栖云从衣袖里掏出两个令牌,她原本是打算在成功招安后拿这两个令牌谈条件,保证寨子里的人安稳生活的底牌,却硬生生现在就被逼了出来!

“大人,这是在下最后的诚意!”

言外之意,若是左向松还要咄咄相逼,那她们,宁愿死战!

左向松挑眉,他只是觉得低估了洛栖云故而试探一二,没想到还真给他试探出了点东西!

左顺在左向松的示意下上前,可他接过两个令牌的瞬间便惊讶出声!

“大人,是知府府侍卫的令牌!”

左向松拧眉,确认无误后,他诧异道,“这两枚令牌你是从何得来?”

洛栖云疑惑,“他们不是你们派去黑风寨探查敌情的吗?”

“招安之事无可更改,具体招安的细节及招安后寨民的安置问题,我们容后详谈!”

左向松按捺住心底的躁动,“现在,本官更想知道,你刚刚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两枚令牌的主人又在哪里!”  。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