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商老太公病重102（2 / 2）

她边朝床边走去边问道：“我若不来，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商珣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楚茨一直没有来找我，也是你的意思吧？是你把她扣下了？”

华央脸色沉冷，虽然楚茨跟她的时间还不算太久，但是她信得过楚茨。

除非是行动不便又或者被人强行扣下了，否则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楚茨也会强撑着找到华央，把情况告诉她。

商珣有些心虚，低垂着头跟着她走到床边。

洛衡也有些慌张，他一向是最怕他这个女儿的，尤其是现在他们确实理亏。

“央儿，你也别怪珣儿，其实，这是老太公的意思……”

华央没有应声，她的目光落在商老太公那毫无血色的脸上，眉心顿时一紧，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号了号脉。

这脉象沉浮，若有似无，华央下意识加重指尖力道压了压，脉象竟是消失了。

华央只觉心口一滞，动作僵了僵。

阴阳欲绝，气血已断。

她有些不敢相信，又仔细号了几次，只觉脉象一次比一次弱。

“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华央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问道。

洛衡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商珣早知会有这一出，躲也躲不掉，缓缓走到华央身边，低声道：“昨天夜里出了些意外……”

“可是沈禄？”华央骤然想起今天一早看到的慌张失神的沈禄。

他显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看华央，一句话都没敢跟她说。

商珣点点头：“是。”

“他做了什么？”

商珣又摇摇头：“昨晚他趁着醉酒先是来了一趟府上，说是有事要与我商谈，我想到你让楚茨带的话，便没有理会他，让扶光打发了他。却没想到他一扭头又悄悄潜入府中，单独找到了祖父。”

“我赶到的时候，只听到祖父厉喝了一声，斥责沈禄胡言乱语，而后他便怒极晕了过去。当时我只顾着祖父，没有注意沈禄，他应该是趁乱逃走了。”

华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她握着商老太公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商珣迟疑片刻，眼底泛起浓重的悲色：“这确实是祖父的意思，夜里他醒了一次，一直抓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

商珣声音哽咽了一下。

华央的心不由揪起：“说什么？”

“他说，你若知晓他病倒与沈禄有关，定不会与沈禄善罢甘休，他不想你因为一个将死之人与自己的夫君闹僵，更不想他死后，你在侯府过得不安稳。所以……所以他让我先瞒着你，等他过身之后再通知你，就说他是年纪大了，溘然离世……”

华央心下一颤，只觉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被人夺走了，让她难过不已，难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