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1 / 1)

  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哭过的痕迹似一把钝刀深深刺痛了她,她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起身,漫无目的地朝前方走去,凌以亦越过她,挡着她的身子,许久,才说了句:“对不起”,她很少道歉,更何况是这样面对面的说对不起,司徒微扬着头,双手插在外衣兜里,侧脸对着她,面色平静,眼神隐忍。

  这时她才看清司徒的样子,她今天化了一点淡妆,很淡,可却愈发地显得那张清水脸顾盼生辉,那双眸子深而幽,像两汪水,倒映着她的影子,她有些忐忑,手中因为握着玫瑰花而更加的别扭,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嘴角因为任思凡咬过的缘故,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回家吧”凌以亦开口说道,并将外套搭在了司徒的身上,她单薄的身子让凌以亦隐隐作疼。

  司徒一直没有说话,等待变得很漫长,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凌以亦的外套搭在她身上,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默默地往回走,没过多久,衣服掉下来,凌以亦又捡起,这样的司徒突然让她觉得惶惑不安,她宁愿她和她吵和她闹,只要能听到她的一点声音,就表示没事,可是司徒这样不急不恼的态度让她担忧不安。

  “我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我真的忘记了,这,这是我买给你的花。”凌以亦别扭地将那一束玫瑰凑到司徒面前,玫瑰都快谢了,司徒已经不记得上次凌以亦送她花是什么时候,她只是看着那一束火红的玫瑰,带着迟暮的凋零,她没有接过花,只是缓缓说了句“芷萱和叶衍没有见到任思凡本人,她们按了很久的门铃,里面并没有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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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第三十九章 ...

  那是两人旧情复燃之后的第一次争吵,持续时间之久,爆发力之强,让凌以亦叹为观止,那晚回去,司徒首先是将所有的饭菜一股脑儿地倒垃圾桶里了,还有一瓶未开的红酒,凌以亦站在厨房边,趁司徒不注意,又将那红酒柃了回来,还没喝呢,扔了多可惜,司徒回过身,又直接扔了进去,还有那束玫瑰,被嫌弃得扔在了鞋架上,而后司徒进客房,关门,一片宁静。

  凌以亦贴上房门,“要睡客房的,也应该是我。”声音低的像蚊子叫,郝芷萱和叶衍没有见到任思凡,那也就是说任思凡的情绪失控并不是因为被整蛊,凌以亦的罪名无辜地又被增加了一倍,她烦闷地在客房门外摩擦着地毯,而后客房门猛的拉开,卧室里扔出抱枕,门又被关上了。

  这次冷战持续了三天之久,凌以亦被那枪杀案弄的焦头烂额,每晚回去,司徒连灯都没给她留,繁忙的工作之后面对着漆黑的冰冷的房间,凌以亦尝试到了冤枉司徒钥的滋味,可是本性的自尊又让她抹不开面子,她想就算是她的错,哄也哄了,歉也道了,她还有什么错?于是冷战持续,鞋架上有司徒换下的鞋子就知道她当天回来了。

  三医院,顾陌轩已经苏醒过来,也可以做笔录,从他那儿也没有太多有利的线索,到时顾太太无意中提到一件事引起了凌以亦的注意,三个月前,顾氏总裁顾陌轩和知名记者文以墨结成连理,婚礼嘛,总是新人的温床,旧人的坟墓,众所周知,在文以墨以前,顾陌轩对傅琅熙的痴情苍天可表,除此之外,再无野史,只是有无数女子黯然神伤罢了,文以墨虽然比不上傅琅熙的倾城容貌,但也算是才貌双全,在媒体圈内,也依然是B城一只花,文以墨虽谈不上粘花染草的人,曾经的旧情人还是有个四五个,其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凌以亦的怀疑,难道又是情杀?是怎样的恨之入骨也该在婚礼现场,如果对方有着一个惊密的杀手组织,像顾陌轩这样的人,除了商业上的仇家就剩下情杀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可是结婚都三个月了,又为何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时机呢?由于和司徒冷战的关系,凌以亦总是借故和文生换班,去三医院为顾陌轩录口供。

  这天,两人刚好在长廊上擦肩而过,司徒瞪了她一眼,那嘴角的证据都还在,被咬破的地方鲜红刺目,司徒见着气不打一处来,从凌以亦身旁直冲冲地冲过去,凌以亦胸口一阵闷痛,司徒胸上有很多肉啊,她,她,不提也罢。由于司徒的焦点一直聚集在凌以亦的右边唇角,全然没在意凌以亦的左唇角也有些微肿,时运不好啊,堂堂B城有名的女神探啊,一周之内竟是两次受伤,叶衍从身后经过,凌以亦将脸转向墙的一头。

  “凌警官查案查到这份上了?面着墙独立思考呢?”叶衍没好气地说道,“哎哟,这唇角是怎么了?两边都红红的?被司徒咬的?这司徒医生也太不懂事了,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她。”说完扬长而去,连背影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凌以亦一脸的无辜,因为左唇角的施暴者,正是刚幸灾乐祸的叶医生的贵夫人郝芷萱,也是她自己找上门送死,在冤枉司徒钥的第二天,凌以亦就企图找来调节者来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裴素婉是一定不能找的,如果素婉不是直人,凌以亦甚至会怀疑裴素婉和司徒钥是不是青梅竹马的,爱她在心口难开的痴迷暗恋者,如果让素婉知道她欺负了司徒钥,在那样一个月圆之夜的情人节,她一定会拿着她的手术刀像剖解肢体一样将她剖解掉的,而傅琅熙和顾如锦,因为顾陌轩的关系,人家已经是两个头四个大了,于是凌以亦只好想到了一个人,曾经担任过大学教师,心理医生再到现在的DJ——郝芷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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