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1 / 1)

  芷萱忽然有一种快感,只是眼中仍是闪着光,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遍一遍地在心底对自己说郝芷萱你不是泼妇也不是怨妇,你和她早已没了瓜葛,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叶衍,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想起的时候,就说想我,没想起的时候,就把我搁置在一旁,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从一开始,是我傻,没心没肺地贴上你,可是我总算没丢我姐的脸,始终不会再傻第二次,你以为你这一个月形销骨瘦就能获得我的同情?那是你自己活该,对不起,我刻薄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刻薄,叶衍,从你说分手那一天开始,我们两的生命线就再也不会有交集,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误打误撞才勉强在一起,幸福吗?谈不上,不幸福吗?好像也不觉得,我就像成了你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是,我是郝芷萱,你明白吗?我是郝芷萱!!!”她一遍遍地说着她自己的名字,只有叶衍明白这三个字对她的意义,那个骄傲的公主怎会容忍自己像宠物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只是叶衍却那样一直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暗哑:“芷萱,我爱你,曾经我不愿意面对,可是现在,我知道,我爱你,芷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如果走了,我就真的找不回你了。”她第一次,这样,真诚的,这样,卑微的,站在郝芷萱对面,以前的叶衍从来都像一阵风,想来她和郝芷萱都属于骄傲的人。

  芷萱站在那里望着她,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会这样难过,像经历了三生三世般,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已经晚了,她没再多看叶衍一眼,转身,这一切的一切,都似成为遥远而模糊的梦呓。

  医院的长廊里有来来往往的病人,病人家属,还有忙碌的护士,她只贴上墙根,努力地仰着头,这么多人呢,她郝芷萱好歹也算DJ里的名人,说不定就有人能认出她来,远远地,她看到心不在焉的司徒钥,她静静地走在她身边,却不知,眼泪竟已经流了满脸,司徒忙将小护士遣走,将她带入办公室。

  从抽纸里抽出纸巾递给郝芷萱,郝芷萱突然双手握拳有一下没一下地捶在司徒的身体上,只有在她和傅琅熙面前,她才能像个孩子一样,“你个帮凶,你骗我,你说你饿了,我才熬粥的,现在粥全都洒了。”那天,她哭的很厉害,一直在说她悉心熬了许久的粥,就这样颗粒不剩地散落在地上,说司徒不记得她的好,现在帮着外人来合伙骗她,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像是深冬流浪猫的呜咽,那一刻,司徒不由地怀疑,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她只能一直轻轻哄拍着她的背,郝芷萱许是哭累了,就那样趴在司徒的腿上,睡着了。

  有另一位医生进来提醒司徒可以下班了,司徒微笑着,轻声说:“朋友睡着了,一会再走。”倾泻而入的夕阳让整间屋子看起来更加的宁静安详,夕阳笼罩下的芷萱,雪白的肌肤泛出光芒,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司徒心下一惊,那人给她坐了一个噤声的表示,她只在那儿远远地看着她,她不愿意承认,这一擦肩,就成了永恒,她会把她追回来的,叶衍在夕阳的余晖里静静地望着那个熟睡的人,她的面颊上还有泪痕,她常常笑乔晓语,笑凌以亦,其实真正不会照顾人的是她自己才对吧,把她追回来以后再也不让她伤心了。

  凌以亦重重推开房门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样一幅默片,一个女人睡在司徒的腿上,司徒不知眼神聚焦在什么地方,身旁的叶衍就一直盯着郝芷萱看,她动作太大,惊醒了熟睡的郝芷萱,一眨眼,叶衍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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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第六十三章 ...

  凌以亦一手插在口袋里,郝芷萱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凌以亦突然的造访,让她有瞬间的不适应,不过她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因为毕竟凌以亦对她而言,都算是外人。

  “我们去吃饭吧。”凌以亦对郝芷萱做出了邀请,作为朋友,只能在这些生活的小事上给予能做的支持,至于她们心中的坎儿,只有她们自己才能度得过去,人这一辈子,好多时候,有些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许多关也只能自己过,郝芷萱谢绝了凌以亦的邀请,在这个时候,别人的幸福总是或多或少地有些刺眼,她宁愿回到家里和她妈一起窝在沙发上看那些无聊的毫无营养的电视剧,只是呆在一起的时光就好了。

  凌以亦牵着司徒钥的手并肩出了医院,司徒没什么胃口,凌以亦带她去吃了点粥,两人就回家了。

  沿街的绿枝长出了新芽,有微风拂过,这春风,竟是如刚谈恋爱的别扭受一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这春风却又丝丝地怨言,不明不白的,不似夏天那样酣畅淋漓的热情,又不似冬日那寒冷刺骨的无情,只是刚刚撩拨起你的发梢,刚想抓住的时候,又不见了,这春风啊引导着春情,凌以亦和司徒徒留在房间里荡漾。

  客厅的沙发上,司徒慵懒地躺在凌以亦怀里,凌以亦一边揽着她,一边将手中的果汁递在她嘴里。

  “明天我要回一趟司徒家,你要不要一起?”司徒喝了一口果汁说道。

  “明天警局里有点事,我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再到警局,家里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我妈说我奶奶好像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吧。”司徒扯住凌以亦的衣衫,关于司徒家,她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有些东西只要你不在乎,所有的感情就都一文不值了,对于巨蟹的司徒而言,家庭占据了太大的比重,只是司徒家,被她很深很深地隐藏起来,甚至连凌以亦都揭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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