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1 / 2)

  那仆妇眼看远志和织罗,她一个都治不了,再留不知要被讹什么,咬牙切齿瞪了刘茵一眼,跑似的就出了顾家。

  一出戏做好,远志不禁担心:“那之后怎么办?有什么法子能把这婆子调开吗?”

  织罗狡黠一笑:“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过了三日,仆妇果然来找织罗,也不敢进门,在外头扭扭捏捏,水芝问了一句,才拿出一袋子钱来,果真是来赔那个观音瓶的。

  织罗掂了掂,数目应当是对的,还揶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婶子既还得出,可见平日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得很。”

  仆妇背地里早把织罗骂了个遍,面上还要赔笑,见织罗不再为难她,便以为事情过去了,又是原形毕露,恨织罗白让自己出血,掏了那么多钱,回去一路上在顾家院子留下多少口唾沫,仍不觉得解气。

  哪成想,就隔了一日,织罗还是带着这包银两找到刘家,那仆妇一见她手里的钱袋似曾相识,就背脊冒汗,怕她又出什么歪招,偏织罗像嘴上抹蜜,哄得刘家主母高高兴兴,非要她留下陪自己一块儿喝茶,那仆妇心里有鬼,自然坐立难安,织罗好整以暇地看着,就是不入正题,任她在旁边牙痒,想走,刘茵又在,走也走不掉。

  织罗足陪着主母聊了一个时辰,终于说到有些人家下人不规矩,专会用不知名的碎茶叶混在主子的茶叶里,以次充好的事,先是顺着主母的话头,佩服刘家家规严谨,驯人有方,而后便拿出那包眼熟的钱袋来,说:“上回我邀茵妹妹来顾家,也不知是她还是她婶子掉了这东西,亏得给我捡到了,若是被哪个丫鬟拾去,断不会还到刘家来。”

  刘家主母的丫鬟杏果上前来,抬手才接过钱袋,便低声惊叫了一句:“怪沉的呢!”

  杏果的声其实不高,却还是被织罗找到了口子,说起来:“可不?就是茵妹妹身边的那位婶子掉的呢。”

  仆妇眼皮一跳,侧目朝主母望去,直叫不好,忙辩驳:“这不过是普通的钱袋子,怎就说是我的呢?我何德何能,凭空拿得出那么多钱来?”

  刘茵旁观,就猜织罗此番专要给自己打抱不平,见她那样从容,不由攥紧手里的帕子。

  “巧了,”织罗从容:“我和婶子想的一样,所以就以为是顾家出了什么吃里扒外的,克扣了东家的钱,可问了一圈都无人认领,倒是下面的小厮提了一嘴,也是我家的小厮游手好闲,竟说这钱袋子像是卉萝巷旁的赌坊里见过,不止一个其实有好几个呢!他还拿给我瞧,我嫌那东西污秽,多一眼都看不得,只问那出手的是谁?那小厮再替我打听,便说是出自一个叫冯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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