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5(1 / 2)

  远志听来,总算感觉没那么糟糕,有了眉目,方才着急现在总算冷却下来:“还好你在,我心也定些。”

  “你啊,静的时候风狂动心也不动,急起来呢,又晕头转向。”织罗宽慰:“凡事都不能在忙慌的时候做,不然只会越来越坏,越是不能等的事越要等。”

  远志首肯,心思终于回到织罗身上来,才想起方见她时她的苦闷:“你呢?我瞧你眉眼也忡忡的,有什么事,你也要说。”

  “我没事,你别多想。”织罗回握住远志的手。远志来,她高兴,也并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分担给她,让她再同自己一起苦闷,于是赶紧换了个话头,拉着远志像以前一样玩,很想从中找回过去的影子。

  只不过人走后,空留下的寂寞还是要尝。

  刘茵被金家扔在永福庵后,日日斋饭,夜夜抄经,神思更加倦怠,越发喜欢窝在房里,连门都懒得出了。永福庵的住持每日在屋子里匆匆过一眼,见刘茵能吃能睡,就向金家报太平。

  外人其实不知,金家二少爷金钺与大少爷非同胞兄弟,金钺是宗族过继而来,因此当听闻新妇八字旺夫,金钺的哥哥金镝便坐不住了,贿赂了高人,才有了把刘茵送去永福庵的事,这才有刘茵不上不下的处境,永福庵的住持本不想掺和中间的事,也正烦着这尊大佛如何请出去才好,因此早晚侍奉从不过问,只照着本分管好吃喝便罢。

  刘茵、映翠都不晓得中间缘由,冯贵家的原本也不知道,然而到底在刘家呆过多年,又从丈夫嘴里听过许多赌坊传出的离奇事,即便猜不出事情原委,但她到底该怎么做能明哲保身,却也是清楚的。

  只可怜刘茵脸色一天天消沉,总也没个起色,映翠只好干着急,金家的大夫敷衍着也看过,该求的人,该吃的药,也一一照办,可刘茵还是那样,甚至比在刘家时更恹恹了,让她也寝食难安,她望着刘茵,只有无计可施。

  眼下正是江州天色最好的时候,和煦温暖,又不至过于炎热潮闷,刘茵还在床上,大婚当天的热是退了,精神好转一些,于是想扶她到院子里透透气。

  “姑娘,”映翠柔声唤醒昏昏欲睡的刘茵,哄着:“姑娘多穿件衣裳,我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刘茵翻了个身:“不去,院子里都是檀香味,我不喜欢。”过了会儿,又翻过来:“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姑娘,我已不是刘家的女儿了,让别人听见不合适。”

  映翠替她委屈,好端端的人,匆匆忙忙地就这样定了亲,定了便两头都不管了,哪有这样的道理,眼下还有什么功夫管别人叫什么:“如今都没人来管我们,你还要顾这样的虚礼做什么?”

  刘茵冷笑:“怎么没人管呢,还等着我抄完的经呢。”

  映翠跟着她那么久,却从没听过她说过一句讽刺奚落的话,眼下终于坦露了,但也晚了。若她当初能在刘家金家这样说,映翠尚会觉得解气,可如今,她只觉得无力,像是精神气都被泄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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