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41(1 / 2)

  远志脸一红:“女儿明白。”

  照戚思宽的个性,话本要说得更严厉,念在女儿也是医人心切,也没有再去苛责,他将目光收回,好专心于刘茵,也想起李济还在的时候,他们便已商论过一番,当时碍于未见到刘茵其人,只能从远志口中转述,并分辨不出,如今再听远志所言,可见,刘姑娘的病恐怕是愈加深了。

  远志带着怯意开口:“最近一次她的脉与前几次略有不同,左右人迎三盛有力,左脉口沉略显细且有劲象,右脉沉而细微,我合了《黄帝内经》又参照《金匮要略》和《伤寒论》,阿爹,可是阴阳毒?”

  “阴阳毒的可能或有七成。”戚思宽翻看医案,问:“除了医案上写的,你可曾漏掉什么?”

  “都在这里了。阿爹,茵姐姐的病,该怎么办?”

  “阴阳毒,按你所记症状,当属阳明病,用白虎汤并没有错,有所好转说明你的法子有用。只是,之后的反复,恐怕是旧疾未去,气郁又来,才会如此。”

  “那白虎汤可有用吗?以白虎汤为底,病症不同,加以不同药剂辅助,或可有效?”

  戚思宽沉吟,端详面前的医案,眉头紧锁,不说话。

  远志觉察出他的反常,她很怕戚思宽说出不详的消息:“阿爹……”

  “远志,刘茵的病,你所作的便已经是能做的推断,哪怕换做我,换做你师叔也是一样的,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能当面会诊,只恐怕她现在也不便吧。”

  远志凑近了戚思宽,对着他那张古板的脸,轻道:“阿爹你也知道啦。”

  戚思宽瞥一眼远志:“十里红妆,江州谁人不知。”仿佛欲言又止似的,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你救人心切也好,和她情谊深厚也好,我都知道,你要治她我不反对,只是别与金家的人掺和太深。”

  “金家,果真那么可怖么?难道他们在江州还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你到底是姑娘家,有些事不宜知道过多。”戚思宽不想远志再追问,换了个话头:“远志,你要记得,天地人之间有太多玄妙,人生匆匆很难全知,医者尤其如此,再高明的大夫都有治不了的病。”

  而后,他说了一句让远志如堕冰窖的话:“刘姑娘或许就是第一个教会你这一道理的人。”

  远志难以接受,怔愣惊悸,以为戚思宽在吓唬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在微微颤抖:“阿爹,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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