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53(1 / 2)

  “你胡说!”远志大怒:“茵姐姐根本不是花柳病!”

  戚思宽沉声冷道:“花柳病若疮疹已发,则脉象细数,舌苔发黄,热毒之旺盛,营血外溢于肌肤。金刘氏所发为疮不为疹,左右人迎三盛有力,左脉口沉略显细,右脉口沉而细微,怕热却反恶热,与花柳病全然不同,乃阴阳毒之症,其医案就在戚家医馆,详尽有数,大人大可查阅,若大人查阅后,仍疑医案真假,还能请城中其他大夫验证。”

  “你以为我不敢!”

  “验自然要验。”知州道。

  远志向前跪了一步,言辞恳切:“大人!此事事关茵姐姐品行人格,她从未做过苟且之事,又凭什么受人随意抹黑诬陷?金家二少如此污蔑清白女子,才是其心可诛!如此拙劣伎俩,不仅卑鄙,更是愚蠢,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喊冤!”

  金钺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脸色发青,然而不论花柳病是真是假,刘家的姑娘和金家的少爷经此都只落得一身难堪。远志因此已经厌憎金钺到极致,她知道,女子一旦被冠上如此羞耻罪名,即便不是真的,也会有人信是真的,一生一世都将伴着她,这样的屈辱平白无故就让一个无辜的人承担,远志恨不能将金钺扒皮抽筋。

  她怒涌如潮,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冷静。”戚思宽在她耳边小声提醒着,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

  “阴阳毒?”知州重复道:“我对医书也略有涉猎,阴阳毒,也算是热毒吧?”

  “不错,热毒侵入血分之证,也分阴毒与阳毒,金刘氏之症,为阳毒。”

  知州倾身吩咐身边衙役:“去城中请大夫来,且看是否如戚家父女所说。”衙役应了一声后退下,知州又道:“还有一事,你既告戚家,可戚家父女若只是替人治病,乃是本分,也并没有越矩乱纪之事,你所言也都是推测,且这中间似乎还漏掉一环,这念云别院不是金刘氏的私产,也不属戚家所有,金刘氏却是发现于此,那么念云别院背后又是谁?”

  知州之言似正中金钺下怀:“大人明鉴,念云别院乃是顾家家产。”

  “顾家?”知州思忖,轻声问身边师爷:“可是户部清吏司那个顾家?”

  师爷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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