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90(1 / 2)

  “阳脉浮滑,阴脉濡弱,我可说对?”

  远志意外望着他,点点头。

  “发热而渴,肢冷恶寒,是为风温,该配以升麻汤,去二麻、姜、术,我可说对?”

  远志展颜,惊异于陈洵的聪明和悟性,赞叹:“对,也有一半不对。”

  “哦?那么另一半是?”

  远志低头不语了,喜鹊此时提了个小炉进了屋,上面一壶水本就是热的,于是坐上一会儿便滚了起来。远志抬眼见到她,轻唤一声:“喜鹊,药柜左有一个放了小柴胡汤药剂,再称归尾一钱五分,红枣二钱五分,一并熬了吧。”

  喜鹊一听便知是远志来了月信,身子本虚且畏寒,白天又生了穆大夫一顿气,这才病了,了然去备。

  不知缘由的是陈洵,还傻乎乎问:“所以不是风温?”

  远志羞于与他说那些闺房之事,只是一笑搪塞过去:“不过短短数日,你就能断出我风温,已是可造之材。”

  “那若我再学几年,不是也能开出一座天一堂来?”

  远志不再往下说,她有些疲累所以没接他的话,陈洵见她不回,也不知该再从何说起,两人只等喜鹊将药端来,对视无话,无话到最后连对视都尴尬。

  小炉上,壶中嘟嘟作响。

  远志道:“水滚了,帮我倒些吧?”

  陈洵自是起身,倒完了水递给远志,而后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该帮她打水擦手,还是该替她掖好被子捂汗,好像她并不需要自己,留在这儿左右有些多余。

  “那你先歇息,我去照看茯苓。”他说。

  远志已经倦了,杯盏烫手,也不好立马喝,姑且端在手里:“茯苓很乖的,喜鹊能照顾好他,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陈洵不放心:“喜鹊每日要出门,明天你自己在家恐还是不妥,到时若还不退热,我便给书院带个话,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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