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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她捏紧了手上的玉板戒,埋在被单里的身躯颤抖起来,含着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软磨硬泡下,那人同意一年后放她离开。

还拿玉戒作为凭证。

想来,他许是厌弃她,或觉得她这块硬骨头难啃,主动放弃了。

当初,让她服侍不就是因为明夏跟其他想要攀附权贵的奴婢不一样吗?

恪守本分,懂事,不会给他招来麻烦。

“姑娘,汤药该喝了。”

温棠沉浸在喜悦中,并未听见常嬷嬷的呼唤。

“姑娘,避子汤。”

常嬷嬷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声。

她轻蔑的望着纱帐中的女子,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狐媚子果然是做戏。

这种欲绝欢迎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前阵子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还真以为是个不贪图富贵的女娘。

“嬷嬷,我晓得了,放这我会喝。”

房内除了身下的锦被,唯独能遮掩的就数这纱帐,就算她是不折不扣的现代人,还是不适应在人前赤着身子。

“不成。”

常嬷嬷厉声拒绝。

心下嗤笑,眼前又是个想使手段的小骚蹄子,只是这手段跟先前比,未免过于拙劣。

温棠接过汤药,蹙着眉将药吃下。

汤药很苦。

她平日里吃些苦汤都要备着两个蜜饯。

常嬷嬷睨了纱帐里的人一眼,肤若凝脂、气幽若兰,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难怪爷会沉溺于美色。

“世子爷已和林尚书府的小姐定下婚约,年后便要成婚,老奴劝诫姑娘莫要使肮脏的手段才好。”

“安分点,保不齐世子爷还能接姑娘进府。”

温棠得了玉戒指和身契,骤然又得知谢长宴的婚事,但笑不语,对常嬷嬷的话也不反驳,连连称是。

“嬷嬷说得是,明夏哪攀得上侯府。”

常嬷嬷见女子一脸认真,内心暗道声奇怪,领着仆役走了个干净。

晚间。

她喝下一盅山楂茶,预备着就寝,屋外雨点儿淅淅沥沥,在屋檐下溅起水花,朦胧间,她瞧见那人身着墨色长裳撑着伞,徐徐而来。

温棠将手上的戒指收进梳妆柜,这才出门迎。

“世子爷……您不是应该在……”

温棠顿了顿不再继续说。

“夏夏说,我应该在哪儿?我已应允一年后悔放了你,明夏也该拿出点诚意来才是。” 温棠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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