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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简直被他的自信给气笑了,哼了一声但没说话。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就不怕爷把你们全发卖了去岭南。”

房中的婆子眼神闪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道:“大人,夫人任凭老奴如何劝说也不肯吃……”

那婆子还算是镇定,换了小丫鬟早就被吓哭了。

“谢长宴是我不想吃,何必为难别人,每日吃那些个汤药没胃口,嬷嬷把饭菜热一热,再端来。”

她在侯府为奴为婢两载,自然知晓下人的难处。

“你倒是心善。”

就是对他不善。

谢长宴长眉拧出一抹不悦,肃然盯着对面女子,

暖帐中,一只白嫩的手伸出,紧接着又被拽回去,红色的鸳鸯被像是囚笼,将她死死困住,大掌和莹白的小手紧紧相扣,温棠喘着气,狐疑的对上手主人的眸子,深情又危险。

往日都是来去匆匆,谈得上粗暴。

温棠很不适应这温柔,全身酥酥痒痒,本能的就抗拒。

还没掀开锦被就被捉住,推回榻上。

而后几日又恢复了平静,被困在屋舍内,除了看书习字和女工,也无事可做,手上的书籍是花重金从南陵买来的孤本,也就是那位扬言妇人亦能当家作主的女先生。

越看,温棠愈发觉得那女先生就是她的同乡。

书中文章,字字句句所述皆是被当朝官员视为离经叛道的话,即便如此,先生坐拥巨大的支持者,就是天子也不敢轻易动她。

一开始,谢长宴也是不愿她看这种书籍,架不住她闹得厉害。

先生鼓励妇人再婚,女子也能进学堂,免费授课,家境穷苦的妇孺每月能在学堂领取几铜板,否决了沿用多年的旧俗……

谢长宴对此并不认同,甚至还妄图矫正她的思想,可笑,殊不知她在原来世界生活近二十年,思想已然根深蒂固。

砸门声惊醒了温棠,心中隐隐察觉不安,披上狐裘,捏着发簪藏进袖口,警惕的盯着房门。

这是京城,隔着几条街就是侯府,居然有人敢闯民宅。

还没等温棠跑出两步,就被来人敲晕,昏厥最后一秒似乎看见那人手背上的刺青。

与此同时,镇北侯府。

谢长宴心中蓦然浮躁起来,手一顿没接住丫鬟递的茶盏,砰的茶水迸溅得四处都是。

“世子爷,奴婢不是故意的,饶命,求世子饶命。”

小侍女瞧见男子脸色凝肃,膝下一软,瘫在地上,连忙磕头求饶。

谢氏斥责两声,罚了丫鬟的月例,算小惩大戒。

“宴儿……” 老太太看着神绪飞出九霄云外的孙子不免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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