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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温棠惊慌失措扯过被子盖住身子,憋着气不说话。
想起昨夜那缱绻缠绵,她面色浮现一抹潮红,羞耻的掐着手心。
“怎么?”
他怎么会看不出温棠的羞涩,谢长宴难得好心情哄着。
“身子有点不适,想沐浴。”
即便是严冬,下人生怕温棠冻着,房屋里的炭火烧得旺。
昨日一身薄汗,她累极了倒头睡下,并未觉得有不妥,眼下是浑身难受,汗渍黏糊糊沾在身上。
谢长宴摸上她湿漉漉的头发,叫人抬来的小浴盆,亲自给温棠洗着,俩人半推半又闹腾了一次。
临走前,谢长宴还不忘涂上了药膏。
明夏身子孱弱,就是流水的补汤将养着,仍旧是娇弱了些……白皙的手腕轻轻一捏,就红了一圈。
天才蒙蒙亮。
朝堂上。
“父皇,儿臣没有!!”
一声男声铿锵有力。
“父皇,收买科举考场的官员乃是陷我大燕于不义,皇兄已是太子,还有什么不满足?若是作弊而来的奸佞臣子于我朝有何用?儿臣本不想这么做,可实在是不忍那些被顶替的儿郎,带证人上来!”
三皇子谦卑的跪在地上,字字泣血,无不是为皇帝、百姓着想,皇帝就是不想也要正视。
他对这个儿子给予厚望,可太子却德不配位。
竟在金銮殿上哭嚷,一点威仪都没有,小小的事还需要他来亲自料理。
看着台下悠闲的楚熠,宣文帝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太子有他一半,他也不至于这样忧愁。
他何曾看不出太子是冤枉的,只是皇太子难担大任,就是他将谢长宴指派给太子,也无能为力。
要是这朝堂上无人可驾驭,他辛苦打下的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给外人。
楚熠,是把锋利的尖刀。
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只恨岭南平定是那厮一手包揽下,现在他就是要回兵权也无济于事。
最后,太子被查出贪污受贿,私自收买官员,被圣上当众斥责,以三皇子党的官员据理力争,太子险些没了中宫之位。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老臣子,楚熠面不改色。
太子一向狂妄自大,不想被亲兄弟算计,剩下的几个皇子更是不成气候,沉迷酒色,唯一的六皇子是个残废。
散朝之际,他远远的瞥见谢长宴那厢春风拂面。
想来是那府里那难啃的硬骨头被拿下了!
他和黎黎却不好。
她整日闹着要出府,不然就以死……威胁。
“世子,可是家中有喜事?”
楚熠身后跟着的福禄偷摸看了眼对面风光霁月的公子,骤然一惊。 谢长宴一身鲜亮官服,衬得他气度不凡,但脸上却不似从前清冷,眉眼含着抹笑意,好似块温润的羊脂玉,透着内敛、温和的气息,一双寒凉的眉眼多了份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