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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不逾越。

当她老糊涂，好糊弄。

早晚有一天，谢家会败在这女人身上。

祖孙俩人面上和颜悦色，实际暗怀鬼胎。

过完年，燕京又热闹起来。

温棠每日也能有两个时辰的出门，大部分还是由长寅、长弘和两侍女陪着，期间连如厕都有人外守着。

长街上，她四下张望，眼见没什么影踪可疑的探子，更不似从前如芒在背，心情豁然开朗。

除去身边这几人，谢长宴真没再派人盯着她。

蓦然，人群喧闹，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个衣衫褴褛的女疯子，见人就抱，一口一个宴哥哥，然后哈哈大笑，不时还在地上如厕，吓退了不少人。

“夫人，您还是别看这些肮脏的东西。”

小莲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没羞没臊的女疯子，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粗鄙之事。

温棠皱了皱眉，没搭话。

她怎么觉得这人……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倚靠在酒楼窗沿，温棠双眼眯了眯，良久殷红的唇瓣微张，满脸不可思议。

那是，林嫣然？

林家千娇万宠的大小姐。

不过月余，林家即便败落，她也不该是这般疯疯癫癫，形同枯槁。

“小莲去打听下林家。”

温棠攥紧了衣袖，唇抿得死死的。

要真是她想的那样……

林嫣然自缚作茧，理所应当。

她草草结账，回了侯府，心中惦记着事，直到小莲带来消息，说是林家被检举，圣上连夜下旨抄家，一家老小都下了大狱，女眷都送到教司坊……

林嫣然抵死不从，从楼上一跃而下，人没死就是摔傻了。

“什么时候的事？”

“除夕前夜。”

温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

既然是当今天子下的决断，那就和谢长宴无关，幸亏她先查清事情因果，不然还真以为是那人做的事。

又过了月余。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柳丝从树桩抽出了新芽儿，草长莺飞，一片欣欣向荣。

温棠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长寅和长弘上。 谢长宴已经解了她身上的千机锁，眼下活动范围不限于西泠院，侯府只要她想，都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