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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夏，你这是做什么？”

谢氏捏紧了黑漆盘凤手杖，厉声责问，好像面前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老夫人不是看见了吗？怎么还要明夏来给你解释一番？夫人年纪大，耳朵也不好。”

她从前忍着是命脉被捏在谢长宴手中，万事想着息事宁人，换来的是下人的蹬鼻子上脸。

现在，她全然不在意了。

区区奴籍而已，要真能出去，重新伪造一个身份便是。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谢老夫人捂着心口，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盛装的女子。

“自然是知道，我是夫君外室嘛！老夫人就是我的祖母，明夏的规矩是晚香堂的嬷嬷教的，也是侯府的规矩。”

女子笑意盈盈的，面对谢氏怒容没有丝毫不适，还笑呵呵的扶了扶鬓边的海棠步摇。

“滚出去——”

“老夫人不必动气，要是你不喜欢夏夏，夏夏出去就是，奴婢能有今日还多亏了老太太提拔，不然我可是连接近世子的机会都没有呢！”

“请安明夏已请过，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温棠眉眼如丝，全然没昔日老实乖顺的模样，一袭红衣穿在她身上更为动人。

“你……”

谢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蓦然，那女子转身子过来，语言愈发张扬：“老夫人当初不就是想让明夏给世子做妾吗？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样看我作甚？”

说罢，带着小莲大摇大摆而去，留下一众耸着肩、缩着脑袋的下人。

老夫人是侯府的主母不假，但他们也不敢反对小夫人，毕竟，她是世子心尖尖，身后还有摄政王侧妃护着，谁敢说她半句不是？！

“她她她……竟然这般无礼？对我大呼小喝的，成何体统？我当初就不该让这个下贱的婢子伺候宴儿。”

木已成舟，谢氏抹胸垂足都无用。

“秦嬷嬷，你说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

想起驻守在边境的儿子，谢是气焰弱了几分，愁眉不展的看着厅堂中仅剩下的几个心腹。

“老夫人……不会，明夏姑娘，从前还是个懂礼数的，可能是气急了。”

“你不必替她开脱，秦嬷嬷我记得她是你带回府的。”

此话一出，秦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任凭脑门砸在地上，磕出了血。

“老夫人明鉴，我没维护明夏的意思。”

“罢了，再嚣张还不是个低下的妾室，改明儿替我张罗张罗，既林尚书下了大狱，林嫣然被充进教司坊，又傻又疯，就重新再给宴儿物色个姑娘。”

连着几日，温棠都盛装出席请安。 每每行了礼都不咸不淡坐在一旁，坐了会又走了，仿佛来请安只是做做样子给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