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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他名义上所谓的父亲，从来不在意他，更不会管他的死活。

“父亲。”

小男孩掩饰下面上的不自然，恭顺行了一礼。

谢子尧即便是再聪明，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在父亲强大的气场下，沉着冷静的小脸也多了一抹错愕。

“嗯。”

谢长宴越过两人，径直坐在厅堂的主位上。

同一屋檐，本是最亲密无间的父子二人却相顾无言。

一旁的长风敛下眼中的晦暗如深，若非姑娘遭遇不测，小公子大抵会被姑娘捧在手掌心，爱屋及乌，世子也不至于刻意冷落小主子。

“不必听那些下人胡言，你母亲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将军府的主母。”

沉默良久，谢长宴终开口。

“嗯？嗯！！”

谢子尧怔愣的嗯了声，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首座上男人说的是关于他母亲的事。

两人一年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谢子尧还第一次见父亲说这么长一段话，心中很是惊讶。

其实，他的生母是谁，如何，他并不关心，反正那个女人从未露过面，想来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或许她有苦衷，但抛下他一人是事实。

室内的氛围凝结成冰，长风不敢插话。

明夏姑娘不在，世子已然不是当年那个人，从前世子爷最多是冷情冷性，现在是阴翳无情，长青护主不能周全身死，连同那批暗卫……没剩几个，红梅姑娘被迁怒，废去武功，赶去了最末等的杂役房，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他的下场还算中规中矩，被打发到小主子身边。

“你，跟我一同去晚香堂。”

谢长宴被封为护国将军，作为功臣，自然有楚熠赏赐的将军府，可惜他至今都守着在镇北侯府，西泠院的装饰，一砖一瓦更是不许下人动。

谢子尧轻哼了声，默默跟在他身后。

谢氏看着这对神似的父子，身子晃了晃，眼睛快速掠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要早知道孙子会变成如今这般光景，她便是抛下谢家的门楣也断然不会阻拦明夏那丫鬟，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

长宴虽得圣心，身居高位，但这些年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整日疯疯癫癫抱着那丫鬟的遗物，要不就是躲在院里或是小梨院坐着一天都吭声，不结交官员……还差人四下寻找那女人。

房内传出欢声笑语，谢氏不时被谢子尧逗笑，而谢长宴全程冷着脸，甚至都没看一侧的儿子一眼。

………… 皇宫，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