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1 / 1)

“那、为什么你却只用竹剑?”那个充仪能冠冕堂皇的在屋里挂好几柄,为什么你连一个都没有?佟霞的好奇心很旺盛。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讲,问这样的话是正常事,可在后妃群里这样的话却往往代表着鄙视和嘲讽。只不过这两样表情,佟霞的脸上都没有,她有的,只是满满的好奇。

再一次,宁骞感动很无奈,这个明妃真是失忆到家了,看来自己的任务是沉重得很啊。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她的这桩好奇吧:“你妹子我不得宠啊!皇上不赏,我要从哪里弄剑来啊?”这里可不是在家,要什么随便从库里拿,实在不行花银子到街上买。这是皇宫,一针一线除却标准的配额之外,任何东西都是要皇上‘赏’你,你才能有的。

听完解释,佟霞是明白些了,不过明白完这样,另一样不明白的就又冒了出来。本来想问宁骞为什么你不得宠的,毕竟在自己看来,宁骞虽不及明妃的绝丽,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昨天来的那六位里,也只有柳淑媛与她的颜色相当,其它五人包括那位常昭容在内都没有她漂亮。这样的美人为什么会不得宠?

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最后还是咽回去了,毕竟这种问题好象真的不太好问。毕竟她们这种姐妹不是真正的姐妹,在这样敏感的问题上,谁也不能保证,今后她们会不会成为——‘敌人’。

传恩记

传恩记

有句话叫做:万事开头难。

任何看起来很困难的事情,大多是因为你自己不敢起出第一步罢了。而如果第一步行出之后,后面的事情则远远没有中的那么难。

象佟霞这个事情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那天去木兰馆前,佟霞一直在担心自己的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有封号却无实际上的地位,有容貌也曾经惹怒龙颜。虽然这个肉身有着相当显赫的身世,但好象又牵扯了太多的忧烦与秘密。最让自己想不通的就是自己要如何名正言顺的踏出碧波宫,走进正常嫔妃的生活中去。这样做不是说佟霞想当后妃,而是……唉!也许皇帝的妃子穷极一生也不能离宫自由,但不管如何总比自己在碧波宫一个孤独到老要好些。起码走到外面,就代表着一线的希望。

目标锁定了,但要如何走出动,却是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门没锁,但皇宫里真正限制行动的却往往是环境和人心。佟霞自认为自己不笨,但很可惜的是自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实习过程’。当人家的嫔妃,实在是没有一点点的经验。正在左右无门之际,宁骞出现了!

她主动上门,打破了碧波宫无人讨扰的冷宫形象。约自己到木兰馆一游,又打开了自己因为不熟悉情况而胆怯得不敢突破的界线。尘埃落于水面,水不知尘埃的来历与重量,便以为颜色沉闷的它必然无从反抗,所以乖乖的被它压在身下无法动弹。而此时一只竹竿却打破了所有的寂静,将清清的流水完全释放了出来。

自从那天拜访了木兰馆后,佟霞原本平静无波的日子就慢慢得变得热闹了起来。先开始是宁骞是主动热络,拉着自己到御花园四处观赏风景,顺带介绍宫中的地形与常识给自己认识。秋尽入冬,天气慢慢变冷后,二人便不再出门了,而是窝在碧波宫或者木兰馆里开始狂聊。从明光圣世的地形说到了朝堂的局势,从女子的衣装发饰开始讲解,一直又教授到了佟霞有些必备的宫廷礼仪。总之,在距离年前的这三个月日子里,宁骞与佟霞几乎象对连体婴一样,一起吃一起睡。日夜不分,畅所欲言。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对彼此都不太有底,说话举止也很装模作样,可处得日子长了后,这两个女人才发现彼此的骨子里皆不是什么淑女贵小姐的料,崇尚自在自由,说话也逐渐变得放肆起来,什么姐姐妹妹的虚礼一股脑的全扔到了脖子后面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管它好听不好听,事实最要紧。象今天讨论的这件事就很是有趣:“你说因为你现在还是处子,所以不能跟随君帝去光明神殿祭祀?”

佟霞因为太过惊讶了,所以这嗓子吼得有些高。亏得今天她们呆的是碧波宫,左右除了宁骞的两个丫头外别无他人。否则,宁骞的面子真是丢大发了。但即使这样,宁骞也不想低头任她调笑,很不爽的瞟了很想笑的佟霞一眼道:“你很高兴?别忘了,我虽然不去,你却非去不可了。”

因为知道佟霞到现在还不太能适应宫围的生活,哪位后宫请她去串门,她都非要拉上自己去不可。所以宁骞才是说了这样奇怪的话来刺激某佟。果然的,见佟霞的脸上又是一阵的不自在,心下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的继续言道:“根本明光神世的惯例,从正月初一开始,君帝会带着所有与他有亲爱之缘的后妃进驻光明神殿。白天里坐盘颂经祈福,晚上则是……”说得半中间,故意停顿下来吊某人的胃口。

而佟霞果然吃不住的了她好几眼,急问道:“晚上如何?”不会是要自己和那个所谓的诚嘉君帝共寝吧?那样也太恶心了。虽然那天粗粗看了几眼,那个男人长得还算不错,但是自己和他实在是不熟耶,要睡到一起做那种事,也太恶心了吧?

这边才想到一些不健康的内容,那边就是接到了宁骞满脸促狭的笑容,心下这个不甘:“就算我与他有过那种关系,但是我现在这种地位,他会带我去吗?而且就算是去了那个什么光明神殿,十一位后妃耶,也不一定要我和他一起睡吧。”他如果真对自己有兴趣的话,为什么自己恢复正常都三个月了也不见他翻过一次自己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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