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95(1 / 2)

有人说他是为了沽名钓誉,以仁政取天下。也有人说他是为了与峻王之间的关系,毕竟左相的女儿是峻王的未婚妻,虽然这个妻立了十多年却一直没有真正的成婚,但名分放在那儿,不可分辩。

而事实上他的意思却是:“两个原因都有。我当初用命格中的孩子来换取这个消息时,并不是为了泄愤或者单纯的好奇。虽然这里的史书正演绎到中唐,但是也有足够多的史实可以让人反思。以暴以暴,以权党来代表权党,这样的循环会永无何止。我不要那样的结局,仁政之下才会有太平盛世。宁可忍我一人,绝不让天下人忍。”

不知道何时,叶诚嘉和佟霞说话时,不再用朕一字。所说的事情虽然大多正经,但却不再流于表现和试探,他开始对自己坦白,倾吐着他的思想和预谋。或快乐或悲伤,当然偶尔的时候也会有无助。只不过当他脸上流露出那样的表情来时,却大多是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抓着自己手,不放。

左相过世后,朝中大权开始散落,虽然君帝并没有惩处左相,但曾有其下的官员却大多危危自保,以至于叶诚嘉要做什么,便是乖乖的点心称是,再不敢抗旨鬼辩。当然,为求自保,他们私下当然也做了不少的小动作。对于这一切,叶诚嘉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

这令佟霞是颇为不解,指着那一堆弹劾各方官员的折子是问叶诚嘉:“为什么不顺势收拾干净?难道要放任他们做大不成?”狗急跳墙,逼急了他们是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逼宫乱政,矫旨串权,历史上演的太多了。

她的担心看在叶诚嘉眼里这个好笑兼可爱,松下批奏折的玉笔后,伸伸双臂笑道:“知道我这十年最大的功绩是什么吗?不是隐忍,而是布桩。具体过程没有必要细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京中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家中都有朕的人,他们做了什么,朕一清二楚。不动,不是因为怜悯或者顾忌,而是需要时间。政治上太急,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佟霞听得有点晕,对于政治自己真的不懂。不过这并不要紧,叶诚嘉走出书案后,与佟霞一起坐到了软榻之上,抓住她的手认真说道:“政事,你不懂,我也不需要你懂。你有你的特长,而很快我就要派你去做一件事情了。”说到最后,表情很是严峻。

他极少在自己面前这样的,露出这样的表情自然是有正经事要说了,佟霞也认真的听着。叶诚嘉在回思半晌后吐言道:“十月底的时候,逸乐公主逃回京城了。”

这个消息佟霞听说过,这位逸乐公主是先皇最小的女儿,诚嘉五年嫁到北川国,时隔五年居然跑了回来。听说是和北川君主慕达天征闹僵了,具体原因为何并不详,但是也意味着两国交战在远难免了。叶诚嘉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佟霞不太明白。

想起那个皇妹,叶诚嘉一肚子的心事想说,可现在似乎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而是正经谈吐的时候:“在我预料,大约明年春尾夏初,两国便会有一场战事可打了。先皇在位时,豪奢无度,国度十分空虚。朕登基虽然已经有十年,可国库银两却大多去了别处,并没有存粮多少。战事一开,军饷供应便是难事了。所以我打算过年之后,便让你去江南凤凰城去。”

江南凤凰城?

那不是叶诚嘉在专宠刘充仪时,专门为其所盖的行宫吗?去那边干什么?一肚子的疑问却是并没有问出口。她的理解让叶诚嘉很是欣喜,继续解释道:“江南水乡富裕,气候宜人风景也不错,你带嘉昱去那边一来对养生有宜,二来则是帮朕弄一批军饷回来。你是经商的高手,南方商人繁多,对于政事反而不是太敏感,可也因此养了太多一批只管捞钱却不管政事的庸才贪官。以商御政,这是朕给你的任务,也是寄于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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