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1 / 2)

  莫非顺势贴上冬冬的后背,看他晾衣服,等人回头恼他时,马上凑过去又亲又咬。

  冬冬软在他怀里,被抱进灶屋,嗔怪道:“你真是不怕累!”

  莫非嘿嘿笑着,仍是单手抱着他,走来走去端菜打饭。

  胳膊扬了一上午,这样沉沉地坠着,他反觉得舒服,也是奇怪了。

  屋外骄阳似火,两人黏糊糊吃了午饭,照旧搬去水坑边歇着。

  村长的那块大田,上午割出三亩多,打完了两亩,看着剩下不到一半了,但

  下晌的半天功夫,可没有上午和早间那么长。

  想要弄完这块田,估计要摸黑很晚。

  莫村长也看得出来,于是下午把清潭夫妻都叫了来,让两个女娃儿和良柱去棉花地浇水。

  只是清潭确实没好全乎,上午恐怕也没歇过,只割了一会儿稻,猝不及防就歪倒了。

  一田的人被唬得要死。

  兰婶就在隔壁垄割稻,手抖脚软爬过去,搂也搂不动,只好跪在地上,把清潭的头抱进怀中,一边拍着他的脸,颤着嗓子喊“三儿”?“潭子诶”!

  莫非拎起茶壶给莫清潭兜头浇了半壶水,钱增扳开他的嘴又喂了几口下去,清潭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地上滚烫,稻桩也戳人,躺着还真不如站起。

  莫非几个半抬半扶地帮他站稳了。

  钱增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她揽着丈夫抬头去看公爹,汗水和灰尘混着泪水淌得满脸都是。

  莫村长又不是狠心的后爹,他松开一直攥着的拳头,说:“你扶他回去,让他好好歇着。”

  小夫妻俩摇摇摆摆地走了。

  剩下几人也没时间悲春伤秋,转身又忙活起来。

  这田里的七个人,恐怕只有莫非还算个全乎人,其他哪个不是撑着一口气在做。

  田畈上别家的情况也不比他们好。哪怕没有倒下的,那也离得不远了,大伙远远只看几眼,连凑热闹的心都没有。

  等到日头开始偏西,地里的稻总算割完了。

  莫村长也让大伙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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