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9(1 / 2)

“送你了。”他大咧咧说。我一喜。他又道,“只有在做我太太的情况下。锦年,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不年轻了。”

这是沈觉明第一次向我求婚。当然我可以当玩笑。

我弹琴的时候,会不经意想起少女时期给陈勉工厂的舞会伴奏。陈勉在人群外看着我,他觉得我是他不可企及的高点。现在他还会这么说吗?他对安安说,也许一个眼神就能稀释。我一个巴结的眼神。如果需要,我或许可以这么做。

琴键掠起昏色的往事。时间走了没多久,我怎么就觉得它旧了。

没多久,觉明买了新房。房子就在我学校附近。他明知我要走了,依然买下,理由不过是等我以后回母校的时候顺便瞅瞅他。

这可能也是一种手段,经历过录音事件后,我会这么想。

离开南京前一晚,沈觉明郑重邀请我参加他圈子的一个派对。

那个聚会还是颇好玩的,大家玩各种游戏。其中一个,是男人们轮番带上面罩,去握台上坐着的三个女士的手,然后说出哪个是他女朋友,好多男人都栽倒了。沈觉明是少数几个幸存者之一。原因很简单,我练过琴,指上有茧。他因为认出了,所以有奖,奖品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可以湿吻他的女朋友。真的不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我怀疑是他。总之,从高一算起,交往也有7年,我们发生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在众目睽睽下。

绝大多数时间,我很安静,跟一个落单的小孩子玩。他叫邦邦,3岁的样子,他向我诉苦,说自己好无聊好寂寞的。白天,爸爸上班了,只他跟维尼小熊在一起,小熊又是个哑巴,只知道傻笑。

“姐姐,”他最后央求,“你能不能跟那个叔叔,给我生只会说话的小狗狗,这样我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大家听了都笑。我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这个,要看那个叔叔有没有本事。

“谁说我没那个本事?可以试试。”

送沈觉明回到他新居的时候,他以此话挽留我。

“这个?”

“你只需要配合。”他抱住我,“第一步,仰起脸。”

“沈觉明——”

他吻了我。

“这叫搅拌。”他郑重跟我说。

“然后呢?清洗?”

他笑,“你很聪明。”他横抱起我。低头摩挲着我的脸,叫我“卿卿”。

“为什么这么叫?” “我是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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