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92(1 / 2)

安安笑得得意,“知道锦年在哪吗?畅意。”

我一惊:“她肯?”

“她没钱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工作。”

“怎么会没钱,我给她留了多少。”

“人家不要你的,说到时都要还给你。”

“她什么意思啊?”我拍案而起,“想把我的东西都还清,她能吗?有本事把我的感情还来。”

“哥。你别激动。什么时候见?我安排。”

“不见。”

我真的很有骨气啊,没去见她。

去北京也不见。

有次,路过茶水间,看到她在冲咖啡,接完水,走得太猛,“砰”地撞到桌子边沿,杯里的水泼出去。我差点笑出声,笑完有点发酸,因为记忆太顽固了。她一直是一个莽撞糊涂的人,常常转弯过早,一头撞在墙上,或者转身过急,一头撞在门上,或者走路太横,一头撞在窗框上。因此身上常有不明来路的淤青。

我以前若看到,必会狠掐她一把,问她怎么回事。她会很苦恼地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只能叹息着说,大象啊,你实在太胖,撞伤自己都没感觉啊。

可是3年后的锦年其实很瘦,两根锁骨横在胸前,像一对翅膀要飞走。

衣服穿在身上飘飘欲仙,还是衬衫,有很多小纽扣,如果猴急做爱,先要为那一排纽扣急死。又不敢撕,因恐怕自己地位尚不如人家一排纽扣。招一个耳光就不划算了。

三年后第一次见到她,我居然起了这样龌龊的念头。

没有办法,她不算太漂亮,但对我胃口。我想她了。不想每晚在床上隔着空虚怀念她的音容笑貌。她还没有永垂不朽。

我把淑玲叫到办公室,“来了个新人?”

“嗯,你妹妹安排过来的。不过表现还不错。”

“转正了吗?”

“转了。”

“开多少钱。”

“5000。”

“她没说我小气吧。”

淑玲奇怪,“嗯?你认识?”

“我前妻。”我跟她熟,所以告诉她了。

后来,淑玲就会自动向我汇报锦年的芝麻琐事:住哪里,什么作息,什么爱好,说过哪些骇俗的话,有哪些同事对她有想法。特别提出,最近,她给财务部的一个同事客串了把女朋友,应付人家来北京视察的父母。据说,因为表演逼真,那同事把对前女友的一片痴心都放在她身上,开始狂追。这让我很烦,不知道锦年在几年后有没有学会分寸。

然后,到她生日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的如意算盘是鸯梦重温。暂不去想那千秋万代之事,先慰慰相思之苦吧。为此,我准备了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如果不够,还有半箩筐疯言笑语。她想称几块钱的幽默我都拿得出现货。

地点,我安排在广安门我们以前的居所,晚餐,我逼迫自己去吃那不健康的水煮鱼。没办法,她从来对不健康没营养的东西趋之若骛。 起先吃的还好,后来就不再是那个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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