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95(1 / 1)

我去找你你说要让你太太见我?你不知道我多难过 我现在残废了,但没关系,我至少有骨气,,可以拒绝一个并不在乎我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你?我没有煎熬过吗?不彷惶焦虑吗?那时候,被你迷住了,在楼道远远听着你的声音,浑身郡要震一下;晚上因为想你睡不着,整夜整夜抽烟。每次从你办公室走,你都说要给我剪指甲,我知道这只是你挽留我的一个由头。我看着你给我剪,很多次,都想把你抱住,想去他娘的,老子什么都不管了……可能不管吗?我老婆病了,我能说抛就抛吗?不可能的。即便我不要这乌纱帽,我总也该有点责任良心吧?我能怎么做呢?除了克制还是克制,这不只是为我,也是为你。"他猛然把单晓燕拽到怀里,眼睛血红,"你以为克制那么容易啊?要不是爱你,为你长远考虑,我早碰你了。"他看着怀中的单晓燕,几秒后,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孔季夏 "单晓燕去推他。他不管不顾,拼命索取,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亏空全部补齐。

"这么多年,我不等你,随便找个人算了,有的是人在排队¨"那你找她们去。我不稀罕。" "就找你。找定了。"他抱起她,她荤着。他钳着她的手,一路把她往房闰拉。他一眼就分辨出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推,一边急吼吼地摸索扣子,一这热辣辣地吻,说:"丫头,别怪我粗鲁……"她放弃了挣扎,泪水倏然而至。

眼泪是柔软的。她差不多要原谅他了,但是恨那么顽固。

"你早儿年哪里去了?早几年哪里去了……"她反复说着这儿句话,然后咬他踢他抓他挠他,比他想象的要厉害。他知道她松动了,斗志盎然。

这个时候,门锁开了。

单晓燕僵了一下,只儿秒,又听门轻轻地重新合上。

她推着孔季夏,软软说:"是钟羽。" "我跟钟羽电话里聊过了。我感谢他这么多年照顾你,但我跟他说,你是我的,我广定要把你追上手。大半辈子过去了,除了你,我别无所求。"单晓燕无语,良久嘲讽道:"他怎么说?就这么放弃了吧。"孔季夏说:"他说他尊重你的选择。" "狡猾。""单晓燕讽刺,忽然长叹一下,也罢。

成全自己也成全他吧。爱情没什么争头了,她老了,也累了,只想找个平静港湾,休息。

"这些都是发生在跟你见面之前的事。"钟羽对静好说,"单晓燕不是我的妻子,是你们孔局长的太太。她己经接受了他的求婚。"钟羽看过孔给单晓燕写的便签,借用了茨维塔耶娃的诗:我将迟到,为我们早就约好的相会。

当我到达,我的头发己经变灰。

但是丫头,无论如何,我到达了。

7

"有一天,大概是去D城前一个周末,我去小巷,发现岁安。当时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静好问。

"是的,那天正是孔局宴请,我和岁安都去了。饭毕,岁安将我留下。本来是想找个酒吧之类的地方说话,他接到你同事电话,应该是贺喜,他听说你把结婚消息告诉了别人,喜上眉梢,因为这表明你把他公开化了。后来酒吧也不找不,他想马上见到你,于是我们一路朝你宿舍开去。路上,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岁安开门见山,通告钟羽两件事,第一件当然是喜事,"结婚我会邀请你过来,但婚前,我不希望你见她,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枝节。另外,我爸老了,身体也不好,听妈妈说他很记挂你,你既然回了,请你有时间去看他一下。"钟羽点头了。他心情很复杂,既有祝福,又有酸楚。岁安的辛苦他知道,能跟心爱的静静结秦晋之好,也是他的希望;当然,当自己与静静彻底成了灰烬,他末尝不耿耿作痛。

"你爱她吗?"他问岁安。

"废话。"岁安脸上蹦出少见的柔,情,"她很美不是吗?那种美无法命名,不可名状。我甚至迷恋她对我的冷淡,对我的任性。冷淡与任性是无所顾忌,为所欲为。我很庆幸她在我面前从不隐藏。" "因为在她对你的伤害中你感觉到了补偿。她伤害你越深,你越觉得轻松。"钟羽道。

"不。"岁安怀藏警惕,"不是如你所说。我爱她,我乐意做她的出气筒,乐意她把负面情绪推给我。因为对我来说,能够接近她,被她信赖,给她笑容,已经很满足。其实,结婚对于我来说,完全是奢望"但她既然选择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我会用生命去爱她。"钟羽在他的表白中嗅出了一股宗教般的情绪。爱是尖刀上的行走,每一步都鲜血淋漓,每一步又无怨无悔。他想起自己,少年时远远地跟踪过那个女孩;在幽暗的巷子里偷偷摸摸陪人走了一个月,之后,想她想得不行,不远千里飞过去,只为远远看一眼。这样的暗恋对他来说就是一份实实在在的爱恋。爱不求回报,因为爱的过程本身就让自己很充实很幸福。在理解自己的时候,他也理解了岁安。除了祝福,他无话可说"岁安又道:"那件事算不算过去了。"他指的是档案局那封匿名信。

钟羽说: "这么多年了,不会有人去翻陈年旧账。你叫他安心吧,我不会说。"岁安苦笑道:"刘坚死后,爸爸郁郁寡欢,跟以前判若两人。良心的谴责,比任何酷刑都严厉。这一点我绝对的感同身受。不,实际上,就是身受。我知道我跟以前不一样了……"车到静好宿舍,岁安话还没完,正好看到附近有条偏僻的小巷,鬼使神差,

两人过去。钟羽递给他烟,他吸第一口就呛了,不停咳嗽。钟羽笑。他蹙了一下眉,又吸第二口、第三口,终于使自己的肺适应了那种独特的烟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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