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37(1 / 2)

“吻我。”她闭上眼。

她的心哆嗦着。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确认?然后毁灭?然后看自己永劫不复?

她真的不想去做18岁遗留下的那个作业,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骗。她不能再骗。

“吻我。”她又说一遍。嗓子很哑。像被烧灼了。她已经不知道身体持续的颤栗是紧张,还是渴望;是怒火攻心,还是痛不欲生。

她心里一直在等着那个人,可是等到原来是不能承受之重。

她早该明了等待的荒诞。可为什么是他?

他用唇婆娑着她的脸,叹息着说:“你想问我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她自然只想问18岁的事,却无比惊悚地听到自己嘴缝挤出这么一句,“你对别人也这样温柔吗?比如说晓燕。”

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爱了。爱一个不可能的人,在最不可能的时候。

从18岁开始,“他”就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盘踞在她心头。她一直记着这个人,在思维的深处、意识的深处、灵魂的深处,记得他的呼吸、他的触抚、他的味道,记得她在他怀里罪恶般的宁静,他太恶毒了,以一种无辜地方式把他自己一股脑挥进了她的生命,让她陷入梦魇,每时每刻都要挣扎却注定醒不过来。

是不能醒过来,也不想醒过来,是要把余生宰割了羔羊一般献祭。

她以为这个亲切宛若前生就认识的男人可以把她从沼泽里拉出来。她以为只要她拥抱她就可以像别的女人一样去爱去活去新生,却没有料到这世界哪里有无缘无故的亲切,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熟悉。

他真歹毒。他的歹毒就在于欺骗了她一次次;而她还是这样头昏脑热地愿意被他欺骗。

你对别人也这样温柔吗?她在说什么?连她自己都没法相信。

他一激荡,把她横抱在怀里。她自然地贴紧他的胸,像个婴儿,好像早就渴望着被拥抱,也好像天生就适宜被拥抱。她伸手在他心上写着字,而后一字一字说:你姐还说你是个长情的人,你、不、是。

他看着她笑,点头:对,我不是——

他低头猛地掠夺她的唇。

燃烧的感觉这样熟悉。在那个弄堂。他也是如此,粗鲁、含糊、充满激情与热望。又在热望中满含绝望的灰烬。

她要怎么去想?

脑子灰飞烟灭,她希望自己也灰飞烟灭。不要醒来。不要醒来面对自己和他的无耻。

她闷哼着倒下,背部痛到了极处。在这样钻心附骨的疼痛中做一场爱,是不是也是百年难遇的体验,那爱与痛如影随形,一辈子都磨不掉。

他迅疾换了姿势,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最后的疯狂?”她讽刺着。眼风妩媚但不失天真。因为眼睛太亮了。

“你很美。”他吻着她的下颌,目光如水漫过。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 “我跟你大哥哥一样,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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