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98(1 / 2)

幼蕾一笑,跟文奎拉勾。文奎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忽然想到自己的孩子,心刀割一般疼痛。六个月了,她能感受他的生长律动,他的调皮可爱,她深爱他,但是不该来的真的来不了。她和那个人的情缘实在太薄,想保存他的骨血竟也不能。也许这是他们的宿命吧。

现在,你又重归于零。傅幼蕾,你还有路要走。放下牵念,放下孽缘。要像野草一般顽强生长,好好活下去。笑一笑吧。幼蕾默念,脸上隐出一个笑容。

十天后,幼蕾可以起身,行走,为了及早让文奎父子早日见面,她提议上路。

文奎道:这几日,我忽然发现,姐姐对我来说最重要,其实,见不见爹,都无所谓。

幼蕾拍他肩膀道:怎能这样说。我真的没事了,你没发现我的命很大吗。文奎,我们还是早日出发,我怕到时再也找不到你爹。

范大伯取出一些药和银两,道:既然执意如此,一路要小心,文奎,你要好好照顾你姐。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们。

两人与范大伯依依惜别。

10

禇士弘出征北上。临行前,他到内堂告别。肖雨浓送他一个锦囊,告诉他,她为他祈了福,他一定会顺利回来。禇士弘轻轻抚了她一下。旁边沅沅脸色不好,跑上前,抢了锦囊,扔到地上,并踩上去。肖雨浓没有反应。禇士弘看她踩够,不动声色拾起,擦拭了下,放入内衣。也不看沅沅,只对肖雨浓道:好好保重。说完便走。沅沅气得脸都白了。怔忡一阵,连忙跑去拉住禇士弘,道:你眼里没有我吗?我是你正妻。

禇士弘淡淡道:你保重。

沅沅哭道:士弘,我心里难过。我真的很后悔嫁了你。我原来在你心里一点分量也没有,甚至不如一个妓女。是我天真了,我原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可以感动你。我原来什么都不是。是我自轻自贱。

禇士弘勉强道:你如果后悔,我可以写休书。

沅沅怒道:我做错什么,你怎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愤然回内室。

沅沅郁闷之极,要了酒,一个人在房中喝。回忆前程往事,只更添烦躁。

婚前,若非她死缠烂打,他根本不想娶她;婚后,又让她备受冷落。她觉得委屈,她姿容秀丽,娴于诗书,家世显赫,她哪点配不上他?她含泪对他说,我不好我改。这辈子她从没这样低三下四过。她知道他留情于傅姑娘,她忍,就算是先来后到。可他居然还在外头养女人,还是个妓女。初初听到这消息时,她如遭晴天霹雳,她断了那女人的经费来源。可他居然光明正大把她娶回家。她怎能与这种女人平起平坐。他怎可以如此残忍对她。她的婚姻就像一个坟墓,死气沉沉,也许跳出来更好。但她不甘心,青春与时间都付出了,他是坚冰还是没有人性。沅沅的眼泪便扑簌簌落下来。眼泪化成了仇恨。 沅沅嘱吟雪买了砒霜。她下在茶水中。又叫吟雪唤肖雨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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