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98(1 / 2)

他缓慢地说:不要哭,不要责备自己,与你没关系,我很清楚这样的结局,说起来,是我执著,但是我也觉得很值得。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记忆,我相信我们都是用最纯洁最美好的心思在编织。别难过,我们都不要难过。小丛,记得吗?我上次跟你说的,你一定一定要告诉我你很幸福。你只要幸福,我也会觉得很幸福。

我。我说不出话,眼泪将心灵蒙成一片白雾。

早些年的断片冉冉升起,悬挂在我们中间,美好得触手可及,却穿不过去。

最后

十月,在北京黄金般的日子里,我和孟韬开始谱写属于我们的恋曲。

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吧。孟韬很宠我,我也爱他。跟别的女人一样,在他出差的时候不争气地想念他,在见到他的时候,贱嗖嗖地撒娇。

在那间属于我们的房子里,我养了很多花木。每周末去给他们浇水,看他们文雅地站在青瓷花盆中,总无端想到老家明堂那批恣肆生长的疯花。

房子应该拆了吧?她们芳魂去了哪里?那些鱼儿,那些鸟们,他们又去了何方?小松呢?没了他们的陪伴,他心态好些没?

我经常会坐到飘窗前,看着植物,在光线与清香中恍惚。

人生总是患得患失,心灵实在太过娇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它皮糙肉厚一点。

但是娇柔大约也有娇柔的好处,因为有些东西你是不能忘的,尤其是那些刺。你必须通过淋血般的疼痛来加固自己的幸福感。幸福有时候是一种罪,我不知道孟洮会不会那样想。

那份工作,我还在做着,虽然孟韬说不想看我太累让我放弃,但我想工作好歹能填充空虚,否则自己会越来越迷失。房子的贷款已经被孟韬还清,我接受他的好意。因为我们快结婚了。虽然我不见得是冲着钱去的,但无可否认,钱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今后我也许还得仰仗钱。所以,我对自己说,要对孟韬好一点,再好一点。

对我婚事最起劲的不是小林,而是秒秒,她对我终于钓到金龟婿极度好奇,说: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我说:你什么也不用做,就等着,等着某天你的车顶被砸烂,一个男人爬了进来。秒秒撅了嘴,说:骗我,当我是小孩,不过,我打算正式追求小林,因为他是有钱人的亲戚。

我和小丽去看小军。小丽的腹部更明显了,略尖,大家都判断是男孩。小丽很高兴,她喜欢男孩,因为男孩跟妈亲,我撇撇嘴,说:男孩以后讨不到老婆,生女孩多好,想想一堆男人追求一个女的,多美啊。小丽说:切,美什么,女孩大了要担心吃亏,男孩无所谓。哎,说好,我等你生女孩,然后结个娃娃亲。我儿子就不用拿了铲子菜刀跟人决斗了。我说为什么拿铲子菜刀啊。用剑多浪漫。她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只会打洞。瞧小军的基因,他儿子能好到哪里去。有菜刀拿不错了……

我们哈哈笑着把对话告诉小军,小军说:孩子他妈,男孩可是遗传母亲,他要跟你似的整天弄把瓜子,把我杀了吧。

小丽说:别瞧不起,弄瓜子的就比你有出息。哦,恭喜小丛吧,人家快结婚了,天天甜蜜得那叫,恨不得让人到她脸上舔上几口,看看是不是巧克力做的。

我说,你这比喻极不雅观。

小军愣愣看向我,说:真的? 小丽推我,说:不知她前生怎修来这样的福分,羡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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