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00(1 / 1)

那是他的心。

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珍惜这颗心。

我把伞往他身边推,抬头看他,说:等着我,等我内心的伤痛再淡一点,我就回到你身边,因为我只想把笑容带给你。

他点头,说:我会的。神情很从容。

我想了想,说:不会让你等太久。肯定不会。

他微笑着说:我相信。

此后,我在北京郊区一家农民工子弟学校做了名志愿者,每周两天给孩子们上课,我要把小松的绿色家园告诉每个孩子,让他们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也能体会到我们生活的世界曾经是如此美好。

后记

总算结束了,虽然修改是更为棘手的事,暂时是可以舒一口气了。

这篇文章经历时间有些长,期间也发生些事,断断续续,导致气脉不大顺,但也算是我比较用心的写的作品。

先说说写作因由吧。

这篇文章是早就想写的。纪念我逐渐消失的村庄,可惜的是为了生存,我搁笔太长时间,因为《春风十里》,因为网络,才重新有写的冲动。但是,现在想来,以前零星写得两万多字,对我来说反是种束缚,我不太满意第一章。虽然某些景物描写还不错。但实在太局限了。暂不说这个,对村庄的感情,我是一直有的,虽然,美丽的村庄只存在于童年的记忆中,但是复活它,哪怕虚拟也是对现实的一种慰藉吧。人是需要慰藉的。需要一种回归。我本质上跟小丛一样没有信仰。活得虚无。

而后是人物。本文,很多东西还是比较生活化的,很多事情,不是我经历就是别人经历。好像有读者问是不是有我本人的印记在内,可以说,有一些,譬如感悟,譬如村庄都是我的,譬如与司的交往,几乎是80%的真实,但是女主的性格与我相差实在太远。我倒是满羡慕她的。率性自然,又比较张扬。我本人会比较木讷。小松此人,也有原型,只不过他不出生农村,但气质是与小松吻合的,跟他有一点点情愫,但发乎情止乎礼,这就不赘言了。小松是充满悲剧气息的人物,守着破败的家园和注定回不到身边的爱人,最后虚拟死亡。没有办法,他依托的东西全没了,生存恐怕无意义了。虽然他一度想将自己的梦想传给他的学生。然这样浮躁的世道,孩子们都学奥数钢琴去了,谁听他的,就算想听,家长愿意吗?家长愿意,社会的压力不容许啊。有这样执拗的信仰,很纯洁,但是真的虚幻。不过他的死震醒不了任何人。大家会说他傻。但是我现在觉得死也未必有什么了不起。在不想活的时候决绝的死也没什么。尽管按自己理想活着是更艰难的事。

司亚夫是真实的。我的师兄。短暂的交际,对我一生留下很深刻的影响。我至今很喜欢诗。也有点不切实际地崇尚诗的真实。并且怀念他们的时代,还有些社会责任感。所以此文,如果说要送给谁的话,我希望是给司亚夫和周。我不知道司现在怎样了,还写不写诗,出学校后,我再也没他的消息。周,也是,只知道他终于向命运妥协,娶了未必喜欢的妻子。但是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对于婚姻来说未必是必要条件。希望他幸福。

高天远,是我做家教时碰到的学生家长。很漂亮的男人,不过我跟他没有任何纠葛。纠葛来自我的师姐,小丛在学校打工,过早接触社会,这些经历,都来自我的师姐。

还有很多,譬如,小潮,就是我的上铺。写她,其实想表达一种大学生活的空虚感。我们那时的大学生活,除了功利就有些空虚了。

宋韬是一个彻底虚构的人。当然他身上有很多原型。我看了一些经济人物的报道。我本不相信中国有这样阳光的企业和阳光的掌门人。但是现在还是觉得未必没有,一些IT行业还是很阳光的。或者就算没有,也给大家一个理想吧。他是一个理想化人物,有使命感。这样的人大概很少见。但是有。我暂时还没写好。因为把握的高度上不去。因为家里的事,我很多书未读,很多事想不清。其实后来感情戏陡然就多了。算是一种越俎代庖。改的时候,我会重新过一下他的语言,将他的语言变得更加简淡有力。我也接受加油的意见,在他对小丛倾诉前会作些铺垫。还有,ECHO提出后来感情戏可能有些升温,我会去注意一下,是否太过突然。删掉些煽情的成分,或增添些什么。宋是我比较喜欢的人物。一个外表温和却很有魄力的男人。

还说说女主。一部围绕女主成长的戏。其实成长的主题是不明显的,只是通过她的眼睛来看来思索来感悟。她身上有泥土,但是又很能进入城市。在她身上并没有太多挣扎。正如ECHO所言。是的,正如我自己进入城市也没什么挣扎,一切都是无形加在我身上的。我对土地的留恋不若小松是生命意义的,只是一种怀旧与精神回归意义的。其实这样做时,土地不是我的生命本色。他远离了我,或确切地说我远离了他,只感到无法抓住的空虚。小丛最大的迷惘是来自价值观上的。其实这篇文章写的是两类价值观,一类是宋和小松的,有信仰,当然他们的也不一样,前者是理性的要求去把握世界的,后者有些宗教性质。一类是小丛的,也是我们绝大多数人的,随波逐流,任时间摆弄。所以,她会时不时感到空茫,尤其是当她赚钱的目的无意义后。其实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拼命赚钱,给家人一个美好的未来,结果发现,钱并不能担负此种功能,后妈不需要。而且也死了。她很空。她不缺钱,可以买名牌衣服,但是很空。不知自己的人生要怎样,能怎样,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诗歌。幻想获得学生时的激情,发现根本不可能。诗歌与她已经不搭界。她还是在虚无中飘。继续去工作,继续以前的生活。宋跟她说的那番话其实也适用她,为自己活,很无聊。也许只能在帮助别人的时候,她的心才会觉得安谧充实。我想这也会成为她化解虚无的一种方式,去做个好人。我从她身上学到的也是,有勇气去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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