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强援驾到40(1 / 2)

吉普车在距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的梁尚乾不远处放缓车速,不待车停下来,葛叔从车上一个大鹏展翅轻盈落下,足尖点地纵至梁尚乾身前,切切地问伤到哪里没有。

右手抚着腰间的梁尚乾道:“谢葛叔,人没伤着,就是腰不得劲。”

“让我瞧瞧。”蹲到梁尚乾身后的葛叔,撩起他身穿的大衣,双手在他腰间一阵抚揉。“幸甚,没伤到骨骼,经脉略有不畅,贴两帖药膏将息几日便无妨了。”

跟了过来的老潘指着吴岩的胳膊让他给瞧瞧,估计是骨折了。

葛叔颇为体恤的对作出一副疼痛状的吴岩道一声“小哥受苦了,”解下他身上绑的围巾,略略瞧了一眼他的手臂,右手在上面抚弄了一把,一个纵身起跳只手掰断头顶的一截手臂粗的树干,从绑腿上抽出一把利刃,三下五除二将树干削成两段长约尺半厚约一公分的板片,接着扯下小腿上的一截绑腿,将两段板片绑缚于吴岩左手臂尺骨两侧,仍用老潘的围巾做了个吊带给他吊着,然后对他和梁尚乾说,暂且简单处理一下,待击退对方后即刻送他们去镇上医院再行医疗。

谢过葛叔后,吴岩用完好的右手指向梁尚乾座驾那方,烦请他去看看小贺伤得如何,却被老潘伸手拦住,默默而痛楚地摇摇头。吴岩的眼眶便红了,除了梁尚乾和老潘,小贺是他在总部最亲近的人了。

葛叔仍过去瞧了一眼,返回说,胸骨整个都塌陷了,五脏俱损,血都流光了。

那边厢,因警局和葛叔两路强援驾临,坡下的设伏之人连己方尸首都来不及收拾便匆匆撤了,遑论那辆堵路的卡车。

先遣小组的组长老孟一路狂奔踉跄地跑到梁尚乾身前伏地便跪,遭梁尚乾一声怒喝:“给老子站起来!人要我亡,随时随地,与尔等有甚的关系。你随老潘清理一下现场,即刻归返。”

老孟正待转身而去,被吴岩叫住,让他呼叫总部通知行动处,将汽车队诸人控制起来,另派两辆车在集家嘴码头等候。

昨日从日军司令部回来,考虑到第二天要跑一趟路况奇差的汉阳远郊蔡甸镇,老潘让汽车队的老马给卫队的四辆车做个小保养。今日除先遣小组的车尚不明外,其余三辆车均同时刹车失灵,汽车队搞保养的人尤其队长老马脱不了干系。

片刻后,现场伤亡情况出来了,护卫队伤六人,包括小贺在内亡三人,整个护卫队除老潘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

在现场诸人一派义愤填膺之际,梁尚乾却喟然而叹道:“即便想报仇雪恨也不得啊!”

所有人满腔的义愤顷刻化为黯然。

葛叔与警局的人对几名伤者做了简单处理后,警局的一辆车即时将两名重伤者抬上警车驶往镇医院。

现场和对阵双方的亡者委托警局代为暂管后,梁尚乾诸人坐上警车和葛叔的车一道启程前往南岸嘴轮渡码头。

一行抵达南岸嘴码头之际,对岸渡轮正朝这边开来。梁尚乾与葛叔双双拱手作别,请他代为转告章澍焘,搭救之恩必衔环相报。葛叔道一声“梁将军言重了,”登车而去。

渡轮徐徐靠岸,甲板上除了一众特工总部的人别无他人,总部包括电讯处处长鲁建斌在内的四大处处长齐齐聚集在渡轮出口,医务科科长郑然也带着一个医疗小组来了,一个个面呈焦灼之色,绝非造作,亦非溜须拍马赶来充数,曾几何时他们与梁尚乾皆为生死兄弟。

渡轮甫一靠岸,情报处长廖显达、行动处长何智猷、技术处长柯长林和电讯处长鲁建斌争先恐后奔到梁尚乾身前,还没等他们张嘴,梁尚乾松开撑着腰间的右手向他们作出一个外推的手势说:“我没什么大碍,诸位先帮着把受伤的弟兄弄上去,马上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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