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血未凝固81（1 / 2）

辛弃疾一行十人带着十万两银子和十多匹马离开骚子营。在街头转了几圈后，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回到法源寺的菜园子。

“辛兄弟，出事了！”义端和尚神色紧张地迎上来，“马憨子的人被回鹘弯刀们灭了，一条胡同血肉横飞，太惨了。”

辛弃疾愣了，秦人人高马大，去的好手不少，怎么会惨败？他忙问道：“团灭了？”

“一个活的都没有。”

满载而归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气的一拍旁边的拴马杆，怒道：“这些回鹘畜生，竟然敢在燕京土地上如此嚣张？简直无法无天！”

“大哥，你想干啥？回鹘人在这儿屠戮不是第一次，咱可不能多管闲事。还是找冷姑娘要紧。”马福全太了解辛弃疾了，知道他想跟回鹘人斗斗。这可不是闹着玩，那些人背后有朝廷撑腰，自己在这边无根无基，跟他们斗就是以卵击石。

没错，回鹘人不是第一次在这块土地上闹事。早在李唐时期，这一幕就上演了。

安禄山叛乱时，无能的唐军屡败屡战，懦弱的唐肃宗与回鹘兵约定：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皆归回鹘。回鹘人在长安和洛阳**烧杀一个月，并掠走所有美女和财产。

到了史思明叛乱，李亨的儿子李豫更是变本加厉，以相同的条件将回鹘人“请”到洛阳，再次蹂躏洛阳汉人。那一次，洛阳的大火烧了足足有二十天，无数妇女被**，男人被杀死。同时，回鹘人还取得以洛阳为中心，周围二百里内合法**掳掠的机会。

满街都是衣不遮体的年轻妇女和难民。不听话的老弱少壮皆被掠杀。听话的则被掠走为奴。为了逃生，很多人逃往圣善寺和白马寺。回鹘人大怒，纵火焚烧。一万多人被围烧，人肉被烧焦的气味三十里内可闻。

繁华的东都洛阳，荒凉了一百多年！

辛弃疾每每看到此处，痛心疾首，没想到今天被自己遇到了。他怒视着马福全，冷冷地斥道：“你要我装孙子？”

他眼里的杀气四溢，无人敢直视。

马福全壮着胆子说道：“不，不是，大哥，萧突忽还没回，人手不足，再说咱们的目的是找冷姑娘……”

“别说了！”辛弃疾心里比谁都清楚此行目的，可眼睁睁地看着回鹘人杀戮汉人，岂能当缩头乌龟？

义端和尚也劝道：“辛施主，回鹘人可是骑马冲锋，以一当百。我劝你还是少打他们的主意。”

“多谢提醒！”辛弃疾转身上马，喝道：“随我去看看！”

马福全等人无奈，只好跟着他纵马往回赶。

义端和尚仰头看着阴霾的天，兴奋地说道：“阴云压城城满腥！”

旁边一个小和尚疑惑地问道：“他敢跟回鹘人干？”

义端笑道：“他要有一千军，就敢杀入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