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是你欠我的17(1 / 2)

面对肖剑的离奇离开,秋吉雄一感到费解,他不由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特派员您发现什么了吗?”

“他是**的特工。”

关于肖剑的这个结论,秋吉自然有些不明白。

“怎么会是**呢?难道不应该是军统吗?”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秋吉的办公室,肖剑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此时的他俨然不像个伤者,他翘着个二郎腿,从口袋里里掏出香烟,秘书见了赶紧上前点火。这是秋吉自认识肖剑以来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你是如何判断出对方是军统身份的?”肖剑反问道。

“这很简单,他们得知您将要抵达上海后,先是派出了精英行动组飓风小组,可惜在火车站一次行动中遭到全歼;军统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会继续派人过来再次执行这样的任务,而今天行刺您的便一定是他们的后派人员”秋吉分析道。

“你的分析要是搁在前段时间的话,这是挑不出毛病的,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黑猫的飓风行动组全歼后,军统便马上派了新的行动组过来,而前不久时间被蜂鸟抓捕关押在牢房的军统特工自是这批新生力量。如果说今天行刺我的人也同样是军统的人的话,这第一不符合逻辑,因为利用他这一层特殊身份对我施行暗杀,远比在火车站杀我要行之有效得多;第二,你还记得刚才我与那个刺客聊到关于国民党的时候,他嘴角曾经发生过不经意的一个上扬动作,而正是他这个动作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因为只有是与国民党无关的党派或者**人士在听到他人在侮辱国民党官员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才有可能是无所谓,甚至是轻蔑的神态。”

肖剑的敏锐洞察力再次令秋吉为之惊讶折服。

“可即使他不是军统的人,那他也未必就是**的人啊?他也可以是中统或者其他抗日分子。”秋吉扔心有不甘道。

“关于这一点我现在也还不能很确定地告诉你答案,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

“愿闻其详。”

“据我了解**与国民党两个党派在面对被捕同志上,他们的做法稍有差异。只要不叛变,**的人一般会想尽办法将其营救出来;而国民党通常是营救不成则灭口,用他们的话说宁愿错杀,也不愿意错过。”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先将这个刺客关押起来,既不放消息说他已招供,也不放消息说他未招供,看看他身后的人是怎么对待他的是吧?”

“没错,很多时候只有我们弄清楚了他的身份,我们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

很多时候,肖剑常常会给秋吉一种错觉,他觉得肖剑对于特工生活、习性十分了解,这并不像是一个经济特派员所应该具备的能力。

刚与肖剑接触时,秋吉雄一自持从事特工工作多年,他丝毫就没有将肖剑放在眼里,往日对其尊重那也仅仅是出于一种政策,今日看来肖剑在特工方面同样值得他尊重。

当晚肖剑便在宪兵队住下。

一连休息几日,外加上医务人员的精心照料,肖剑的伤很快便得到了痊愈。一天,肖剑突然提出想要出去走走。秋吉担心其安全,因此便命人贴身保护。肖剑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他自然不会同意,用他的话说:“树大招风,人员太多反倒引起他人注意,这样一来反而更加危险。”

秋吉想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强求,临走前,他将自己贴身的配枪递给了肖剑,并说:“这家伙跟随我多年了,它与我也算是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带着它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肖剑稍作犹豫,而后还是欣然接受。

肖剑与李方伟二人漫步走在街道上。

“肖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开辆车出去呢?”李方伟不解道。

“你能不能动动脑筋,这军统或者**地下党早就熟悉掌握了宪兵队的一切交通工具,贸然用它只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麻烦与危险,你我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何必惹上这一身骚。”

“也就肖先生能这么想,你看这满大街来回行驶的轿车中,不知有多少都是汪伪政府官员,或者日本军官,他们哪个会害怕这些!”

“所以报纸上时常报出死于非命的是他们,而不是你我,对了,你还记得烈日报社吗?”

“就是那天来宪兵队采访你的那家报社。”李方伟提醒道。

“没错没错,你说这还真有意思哈,如此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报社,竟然有胆量进宪兵队给我做专访,这么多时日都过去了,你看见过这篇专访吗?”肖剑问道。

“应该没有吧,不过也说不定,这样的小报纸我们也没法关注啊。”

肖剑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他问李方伟:“这里离列日报社还很远吗?”

“坐黄包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走,我们去看看。”

说着他们拦下两辆黄包车,朝着烈日报社的方向前进。

烈日报社确实是一家小报社,三四米大小的小门面,左边前面上挂着一块小小的竖板,上面写着‘烈日报社’四个大字。肖剑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看着来往的人群,他忽然心中产生一丝疑问:如此小的报社,业务量竟然如此之大? “先生,我们还是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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