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20(1 / 2)

“算了。都是自家弟兄。”

绿林中,一言不合,动刀枪的事,屡屡发生。

今儿个,文征豹反而非常大度,站起身,扫视众人一眼,心情沉重地说道:

“咱们这些人,刀尖舔血走过来,生死不足为惧。可是,弟兄们呢?他们有妻儿老小。如果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妻儿老小如何自处?诚然,咱们也没有少舞枪弄棒,没有少拼命。那都是万不得已,被逼无奈。

刚才许大当家的也已经叨唠得非常清楚明白,不是人家保五师要打咱们,而是许大当家的自己惹出的事端,怨不得任何人。试想,保五师不反击,它还是保五师吗?要我说,若是撞在我手上,我还会做得更绝,既然是你自己挑起的事端,我就将你被抓获的弟兄们全部‘嘎’,统统杀掉,以示效尤。人家怎么样?你自己挑起事端、打死打伤了人家的人,人家还把被抓的人全部放了,枪也还给你。可以说已经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天下没有如此便意的事吧?好好想想吧,你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军队?如果人家如陆大当家的所说的那样,又何必如此脱了裤子放屁?

虽然这仅仅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从人家的所作所为看,老头子可以断言:保五师此次进兵豫东,绝对不是针对咱们黑虎山各山寨的。

因此,咱奉劝各位大当家的,以弟兄们的生命为重,以咱们千辛万苦才创下来的这点基业为重,稍安勿躁,千万不可莽撞行事。即便保五师如陆大当家的所说那样,咱们也必须耐着性子等等、看看再说。我老头子总认为保五师不至于如陆大当家的所说那样行事。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能够得到什么?常言道:没有所求,何必行动。我老头子相信保五师是另有所图,意不在黑虎山、不在咱们这些人。”

“那,以文爷看来,保五师既然不是针对咱们,又意欲何往呢?”

有人问。

“不知道。反正不像是针对咱们这些人。够了。”

文征豹坦率地回答。

原本想趁机煽动、联合黑虎山各山寨匪众与保五师大干一场,替把兄项世英、把弟白彪报仇雪恨的陆定海。眼看刚刚被煽动起来的一把火,就这样让文征豹轻描淡写压了下去。

陆定海哪还能忍受?恨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霍然指着文征豹大声说:

“文爷好脾气。好好好,我陆定海没有文爷那般好涵养,也没有文爷那样的好见识。不瞒各位,我大哥‘混世魔王’项世英、小弟‘小白龙’白彪都是死、伤在保五师黒李骑兵之手。我们的队伍也是葬送在黒李骑兵手里。我与保五师水火不相容,誓不两立。既然大伙儿都怕保五师,不敢招惹。我黑龙山人马不怕。我发誓,我黑龙山人马决心与保五师周旋到底,哪怕全部完蛋也在所不惜。各位,后会有期,告辞了!”

说完,再也不看文征豹一眼,甩手负气而去。

“陆大当家的,等等我!”

许大马棒恶狠狠瞪文征豹一眼,也屁颠屁颠跟在陆定海后边负气离去了。

黑虎山绿林难得有这么一次全黑虎山区所有山寨大当家的都参加的空前的英雄聚会,只因陆定海、许大马棒等几家山寨大当家的负气离去而非常遗憾没有能够达成统一意见,草草收场。

既然如此,各山寨也不得不各行其是起来。

话说保五师西进的第三、第九旅在清坪子一带休整了足足有五天,补充好粮草继续起行,锋芒所及,剑指新繁县城。

清坪子虽然不是什么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却不仅是进入黑虎山区,乃至通往新繁县城的交通枢纽,还是冀南到豫东过黄河后的第一个歇脚处。

扼住清坪子,就控制了黄河到冀南三个渡口中最大的一个,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为了确保与冀南师部的联系、进出黑虎山的通道,老将军关天洪执意留下小儿子关云飞,及其关云飞的一个团在清坪子一带驻扎。

临行,老将军特意叮嘱小儿子尽可能与各山寨搞好关系,争取土匪的理解和支持。匪不来犯,我不伤人;匪若来犯,坚决回击。

不说关天洪、黄明远率领保五师西进大军继续上路,如何向新繁县城前进。咱们先单独唠唠关云飞奉命驻扎清坪子一带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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