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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懂点事!饿着肚子怎么谈事情?!”

  他突然提高音量,先不耐烦起来。

  “你不是生病了吧?”

  苏景这才发现他不对劲,脸色潮红,连耳朵也通红通红的,按她以前的经验,必定是高烧了,难怪会这么老实在家待着。

  “死不了!”

  陈西川又往杯子里倒酒。

  苏景上前一步,劈头把酒瓶和杯子都夺走了,指尖擦过他的手,果然滚烫。

  她蹲下,熟练地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医药箱,撕开一个东西,不由分说地贴在他额头上,又在他后颈啪啪贴了两个。

  “干什么呢!”

  陈西川猝不及防,老老实实被贴了个正着,一股刺骨的清凉突然袭来,昏胀火热的脑袋立刻舒服多了。

  “退热贴,你这烧到多少度了,还喝酒呢?想死也不挑个日子,最起码等到可可上了大学再说!”

  苏景仔细辨认了一下退烧药的日期,还好,在保质期内,又翻出一盒感冒药,都是她以前备下的。

  她转身端了温水过来,对靠着沙发半眯着眼睛的陈西川说:“张嘴!”

  陈西川那股难受劲儿翻上来了,懒得反抗,乖乖把药吞下去了。

  苏景往他身上扔了一条毯子,转身去厨房了。

  厨房里冷锅冷灶,胡乱放着几个外卖盒子,打开冰箱,空空荡荡的 ,只找到一袋之前买的干百合。

  她抓了一把,用热水泡着,再看米箱,还有浅浅一层米,凑合能煮个百合白粥。

  收拾停当出来时,陈西川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可能退烧药起了作用。

  沙发比较窄,他身形高大,别别扭扭地蜷着,睡得并不舒服,要是以前,她一定会把他叫起来到卧室里睡,但现在,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苏景把客厅的大灯关了,只剩一盏落地灯,幽幽地散发着橙黄色的微光,陈西川的脸掩在黑暗处,隐隐看到五官的轮廓,熟悉而陌生,睡着时眉眼伸展,并不像平时那样冷硬。

  苏景又把视线移到房间的其它地方,家具陈设基本和她在时没多大变化,虽然没有人气,却也并不脏乱,向来有叫钟点工来帮忙,她婆婆王山梅绝不会帮他弄这些的,苏景感觉怪怪的,离开三个月而已,这里却似乎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陈西川还没醒,苏景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倒是降下去了,厨房里的粥也好了,飘出了粮食特有的甜香,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苏景盛了一碗放在茶几上,想了想,把药摆在显眼处,潦草地写了几个字,悄悄关门走了。

  她本想把陈西川叫醒,账号的事必须得说个一清二楚,后来又改主意了,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能办不能办,露个话头就可以了。

  太晚了,可可跟着苏爸苏妈睡了,苏景一个人踏着月光走在小区的路上,心境和离开时的火急火燎已截然不同,秋夜微凉,白露为霜,银色的,清冷月光把她浸得透透的,她却在这个花好月圆夜突然生出了淡淡的惆怅。

  陈西川一直没再联系过她,她也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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