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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跑了一上午,心力交瘁,偏又无人可诉,突然得了这么一句,差点掉泪。

  白老师心有戚戚,说:“我自己有两个孩子,也带过很多孩子,见的比你多点儿,这个病很常见的,很多孩子后来都自愈了,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可是万一......”

  做父母的,只能偏激地看到那个“万一”。

  “放心,只要家长重视,积极配合,会好的。你今天带她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唉!”

  苏景正满心愤懑无处倾诉,把上午在医院的情形讲给白老师听。

  “太过分了,孩子都没瞅一眼就让做那么多检查!那脑部 ct 能随便照吗?辐射多大啊!”

  白老师听了也很气愤。

  “我准备抽空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我看了很多帖子,还加了病友群,很多人都说这是个情绪病,药物是没用的。”

  苏景发泄后慢慢冷静了下来。

  “嗯,别急,你一紧张孩子也跟着害怕,病情反而更严重,一步步来,会好的!”

  白老师温柔而坚定声音里有某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会调整自己的,谢谢您,白老师!”

  苏景发自肺腑地感激道。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做母亲的,感同身受,大家都不容易。”

  白老师真诚地说。

  她没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完整,她也是单亲母亲,太能理解苏景的无助和惊惶了,相同境遇的女人总会散发出类似的气息,让人不由地生出 women help women 的义气。

  和白老师聊一聊,苏景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再三致谢后离开了。

  奇怪,她以前对白老师也很尊敬很热情的,但那更像成年人的一种礼貌,现在却感觉真正亲近起来了。

  正胡思乱想,手机响了,是陆昊游,他似乎有点担心,问:“我看你上午请假了,没事吧?”

  “没!”

  一股暖流瞬间冲了上来,明明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苏景还是因为一句问候不争气地哽住了嗓子。

  陆昊游好像听出来了,在电话那边顿了顿,说:“那你下午还来吗?”

  “嗯!”

  苏景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简短地应道。

  “好,不着急,那下午见!”

  陆昊游知道她不对劲,但一句话都没多问,反倒贴心地挂断了电话。

  苏景一到公司,旁边的同事就七嘴八舌地对她说:“你干嘛去了,上午 Jason 找了你好几趟!”

  都替她捏把汗。

  “有点事儿请假了,他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他。”

  苏景放下包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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