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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这什么这,就这么决定了,快走快走,把我昨天拿回来的五粮液给可可姥爷拎上。”

  陈西川快刀斩乱麻,三言两语就把苏景忽悠瘸了。

  苏爸苏妈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陈西川时大为意外,飞快地对视一眼,都有意外之喜,却又默契地一句不问,只是招呼大家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饭。

  苏虹一边端菜一边抽空朝苏景挤眼,苏景很无奈,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偏又无从解释,也没空解释,这顿饭不知道吃得多热闹,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苏景冷眼看去,发现陈西川的话格外稠密,以前他可不这样,大年初二走娘家他只管吃,然后就瘫沙发上刷手机,不耐烦地等她和娘家人说完体己话后回家。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寡言的人,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天真,他只要拿出应酬客户十之分一的功夫,就能把苏家二老哄得飞起。

  苏虹趁他们高谈阔论时把苏景拉到卧室里说悄悄话。

  苏家二老住的还是早年的二室二厅,姐妹俩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挤着长大的,现在墙面桌上还依稀能看到当年的痕迹,却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姐,你怎么才吃那么一点儿啊?”

  “最近胃口不太好。”

  “还因为他们结婚的事生气呢?”

  苏景说的是孙飞鹏的那场盛大婚礼,几乎宴请了他们所有的亲朋好友,苏虹气不过,一度想盛装出席搅搅局,被苏景拼死拦住了。

  她说:“他们是破瓦片,你是细瓷器,和他们赌气不值当。”

  苏虹却下了决心要为父报仇,就是受他们刺激,老头儿才在医院住了那么久。

  苏景苦口婆心,掰开了揉碎了,讲了几箩筐道理,最后说到“对他最大的惩罚不是报复而是冷漠时”,她才算平静下来。

  虽然没有去,但这几天她心里必定是煎熬的。

  迎着妹妹忧心的目光,苏虹浑不在意地一笑,显然觉得她低估了自己。

  突然又压低声音,神秘地说:“知道吗?孙飞鹏大婚的晚上喝醉了给我打电话,哭得跟狗一样。”

  “啊?”

  “我正因为咱爸的事一肚子火,劈头盖脸先骂了他一番,原来他并不知情,是林小洁的主意,我正准备再奚落他两句时,他倒先哭了。”

  孙飞鹏哭了?苏景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他可是硬汉铁人啊。

  “林小洁知道吗?”

  “管她呢,知道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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