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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泠却装作不解的样子:“祖母是觉得我有什么没学好吗?祖母尽管考问就是。”

  “……”

  家里除了她那做知州的儿子,哪个有本事考问她?老太太厉声道:“阿泠,你心知肚明我在说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去见你祖父?”

  老爷子可没那么好说话。

  可她是当过皇后的人,她也不是真的十五岁,怎会惧怕祖父?

  孟清泠问:“祖父近日身子好些了吗?如果是,见见也无妨。”

  “……”

  聪明懂事的孩子一旦变起来,真的比谁都难管。

  “祖母还有别的吩咐吗?”孟清泠催促,“孙女儿还得回去剪纸呢。”

  “……退下吧。”老太太一阵头疼。

  孟清泠行一礼告退。

  年后新做的浅碧色裙衫有些宽大,显得这孙女儿的身形更为娇小。

  老太太看了眼,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入东次间。

  “许是三房发生过什么事,等晚上我问问彦端……”

  里头猛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孟清泠从正房那里出来时,杨氏还在西厢房跟小女儿说话。

  正房是老爷子跟老太太住的,东西厢房的大屋分别住着孟彦端跟杨氏,次间住着孟家三位少爷。

  孟清雪道:“堂妹她不止是剪纸,别处也变了不少,可娘要问女儿原因,女儿也答不出……兴许她仍在病着吧。”

  小女儿冰雪聪明,杨氏一向以她为荣,结果那三房的女儿竟毫不逊色,且随着年纪的增长,样样都拔尖,深得老太太喜爱,杨氏在心里便很厌恶,然而却从来都挑不出那姑娘的错。

  小小年纪,心思缜密,着实令人佩服。

  杨氏渐渐也没那么厌恶了,但还是心存芥蒂。

  “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这时候,莫非是与她终身大事有关?”

  孟清雪不解:“娘何出此言?”

  “我是指她的病,正好去魏国公府前就病了,可能是不想当皇子妃。”

  孟清雪愣住:“鲁大夫来看过,她并未装病。”

  “凭她那聪明劲儿,要弄出病来还不容易?晚上别盖被子,自然就着凉了,不过,”杨氏疑惑,“这孩子不至于如此好高骛远,连皇子妃都不屑争取吧?那日你瞧见了,连吏部尚书的孙女儿都在魏国公府。”

  肯定不是不屑,堂妹从不好高骛远,应是心里装了事。

  总不会是有意中人了吧?

  孟清雪想了想又否定掉了。

  堂妹很出色,那她的眼光一定不低,怎可能随便看上哪个公子?再说了,她也没有发现一点苗头,正想着,耳边听见母亲问:“你们又遇到戚姑娘了?”

  “嗯,她仍跟上回一样发难,说我们卖茶叶,姐姐说了她几句,她竟然要打姐姐,后来被戚二公子阻止。”

  杨氏自然知道:“阿月竟敢说她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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