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法兰西27(1 / 2)

  他来到凡尔登也没有几天,但是看上去却黑了不少,看起来明明巴黎和蒙达尔纪的生活也和很艰苦,但是这个可以说是历经风霜的读书人还是在凡尔登受到了考验。

  福贵想,或许面前这个人,能给他解惑。

  当天晚上,福贵就问出了他的疑惑。

  杨顺德睡得迷迷糊糊,轻微的鼾声响在耳畔,福贵却从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感觉来——

  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福贵的心在这个瞬间跳的很快很快。

  福贵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赵自牧的脸颊,小声问:“你睡了吗?”

  下一秒,赵自牧听起来不带一丝一毫困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怎么了?”

  这说明赵自牧其实也没睡。

  这一刻,福贵的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来——他和赵自牧一样失眠了,赵自牧是为了什么呢?

  福贵带着几分困惑的声音响起:“我有点不明白。”

  比起福贵的迷茫,赵自牧的声音中竟隐隐带着几分笑意:“什么不明白?”

  没有灯光也没有月色,赵自牧睁开眼看见的也不过是一片漆黑。他转头看向福贵的方向,却遗憾地发现他什么都看不到,哪怕只有福贵模糊的轮廓。

  但是从声响和隐隐约约能看到的重影推断,联想起福贵以往的习惯,赵自牧想,福贵现在大概正平躺在被褥上,手掌交叠放在腹部,乖得不得了。他现在大概率正睁着大眼睛努力从黑暗中看着什么,即便明知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还要努力。

  赵自牧只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轻快了几分。

  福贵带着几分迷茫的声音响起:“为什么皮埃尔会帮我们?”

  赵自牧一愣——这倒是他没有想过的方向。

  福贵:“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吧?他们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罢工?”

  这确实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赵自牧想了想,用最简单的语气说:“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有着一样的身份——工人。”

  “工人?就因为这个?”福贵不理解,“为什么?”

  赵自牧小声说:“因为,全世界的无产者应该联合起来。”

  福贵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瞬间,福贵从地上弹了起来。被子从身体上滑了下来,露出大片胸膛。九月的凡尔登太冷了,冷到福贵将被子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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