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心肝(1 / 2)

  因子虚干笑:“是。”

  但是,庄琔琔又不是他生的,又不是他养的,庄琔琔的仁德启蒙关他屁事。

  因子虚阴阳怪气:“在下很荣幸和先生共同教导一个孩子。”

  权持季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心道:果然,和看起来一样,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真是……讨厌。

  他的目光落在了靠在桌侧的刀上,杯中烫好的酒水泛着涟漪,透过酒液,可以看见他自己双眸的倒影,一口抿下,杯子朝着因子虚的方向一倒,那人的身影也落入杯中,酒水突然就变得倒胃口了起来。

  权持季毫不掩饰地皱着眉,手中的半杯酒当机立断往因子虚本来就湿漉漉的头上一浇,声音不怒自威:“收好你这鬼样子,教坏了庄琔琔,我把你的骨头剃干净了,喂狗。”

  因子虚心里掰掰指头,自己这一天下来到底被权持季泼了几次呢?

  传言说的果然没错,庄琔琔确实是权持季当作儿子养的,轻易说不得。

  因子虚依旧没个正形:“当然,只有先生和许沉今才有资格教导庄小少爷吧。”

  权持季半点面子也不留:“许沉今那个废物也没资格误人子弟。”

  因子虚跳了跳眉毛,有时候刘海又乱又长的好处就是这么明显,权持季完全没有发现他恍如踩了狗屎一样的表情。

  想当年还是许沉今的时候,多少名门世家求着因子虚指点一下他们的不肖子孙,他看都不看,今天却被当着面评价:误人子弟。

  惭愧啊,惭愧。

  因子虚这些年来,本事没涨多少,脸皮那是越来越厚,这时候还笑嘻嘻地接过话头:“先生说的是,许沉今算什么?琴棋书画狗屁不通,带兵打仗啥也不会,骄奢淫/逸罪无可赦,他配不上你。”

  权持季点头默认。

  因子虚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看样子,先生不喜欢许沉今?那是为何?”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温柔会装,何德何能招了权持季这么大的恶意。

  虽说是一个罪丞,自己也是才名远扬,长得还这么赏心悦目。

  这么招恨,因子虚真是冤枉啊冤枉。

  权持季好像在回想什么,但是显然,他并不打算和因子虚就这么亲密地交谈。

  在他眼里,因子虚不是个玩意。

  暗地里贪生怕死的黑粮贩子,明面上做的也是不讨人喜欢的寿材生意,因子虚似乎天生就带着晦气,没句实话的性子和他拉胯的外貌一样不讨喜。

  因子虚何等的识脸色,看着权持季沉默不语就马上为权持季找好了台阶,自顾自点评道:“在下了然了,自古成王败寇,因为许沉今是个废物,没人喜欢废物。”

  权持季说:“我的男妻,因老板倒是议论得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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