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6(2 / 2)

  阴谋。

  濮阳殊冷冷的笑了一声,无疑是冲着他去的阴谋。这么着急,这么迫不及待?

  他早就过早的饱尝了人世的艰险,所以,面对如此情景,他没有任何的慌张。只是,哥哥,他的新哥哥……

  你不会因此迁怒于我的吧。不管她是如何死的,如何死于别人的阴谋,如何死于别人的算计,总不能迁怒于自己吧。

  濮阳殊在脑海中咀嚼着自己的冰冷过往,翻覆着欲要出口的乞求言语。院子到了。

  到了院子,苏茗才明白鞠则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打量自己,是怀疑自己是杀人凶手?还是说怀疑自己克死了自己的奶娘?因为自己是不详之人。

  院落依旧是破落的,打开门,还可以听到吱呀的一声。

  院子里满是荒草,短短时日,竟是疯长了这么多,苏茗拨开那些围观的人群,进入濮阳殊生活了七年的那个破旧的狭小的房间,有微末的飞尘在阳光下飘扬的,照耀出地上的一摊血泊。

  一个穿着锦衣的苍白的女人,就委顿在那里,心口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此时已经凝固了,或许也不是凝固,而是无血可流。照地上的那摊血泊来看,她大概是流尽了自己的血。

  此时,便有一个长袍宽袖的男人嚎啕着从院门奔入,手里还牵着一个男孩,那男孩比濮阳殊要高出一个头来,神情却带着怯懦与畏缩,一张朴实的脸,眼睛鼻子嘴巴却是样样不缺,端正的点缀在面孔上。

  以上是濮阳殊的评价。

  濮阳殊轻轻的说,“……平庸。”

  “……什么?”

  “最近不是在学中庸么,还有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种话大概是在说过犹不及,照我看,他是平庸的刚刚好,已然臻至化境,放到人堆里都挑不出来,这何尝不是一种返璞归真呢。”

  “……好了,知道你看了不少书,学了不少成语了。”

  最近的濮阳殊似乎总是喜欢用一些成语。不过,他学习的确刻苦,或许,读书这种事情与他而言根本不是苦,反而是甜。

  过去的七年里,他才是饱受羞辱欺凌,但凡命小一点,便要葬身于这个天都府。

  反派。他可是反派啊,所以他并不会死,是这样么。

  “中庸可不是这个意思啊。”苏茗微微叹息了一下,便听濮阳殊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了,哥哥,不要再烦躁了,我看不见你的脸,却能听见你的心,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濮阳殊的那番话,居然是在逗弄自己开心。苏茗又将视线移向那奶娘,看见她青白的死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