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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喝凉茶，看你小老板人挺好想跟你聊聊天。”左勇帮他摆着凳子说。

“好啊，我天天都没时间说话，每天就是凉茶店一件事。”小老板高兴地说。

张显东看了看周围，人不多，周边的商铺都在准备着打烊：“咱们进去说吧。”

“行，没问题。”小老板领着他们几个进屋，在屋里把门关上，给他们拿了几罐饮料，小老板是个情商很高，很聪明的小伙子。

小老板叫杨阳，二十六岁，是个移民，来l国六年，以前在自己的国家做的就是凉茶生意，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干自己的老本行。他对l国的安全问题基本上是满意的，当初移民也是奔着这个来的，来了之后发现也有收保护费的，而且很正规的收取，是根据营业额决定一个月多少钱，高就多收，少就少收，还挺人性化的，一两个月来一次。杨阳刚开始生意不好，一个月500块，这是低标，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就一点一点的涨了起来，现在每个月5000上下。这些人什么来头叫什么他都不知道，每次来的人也不一样，周围的商户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这些人也很低调，他们身上没有一点收保护费的样子，电影里演的那些黑社会黑帮都是痞气十足，流里流气的特征，他们没有。更像是普通的上班族，收保护费的时候从不大喊大叫，拍拍打打，而是很斯文，很礼貌。

“他们那么文明，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来收费的。”小励问。

“他们会亮出衣服里面徽标，圆的，好像是黄铜的，中间有个‘合’字。”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脑海里都浮现出“三合邦”。

“今天有来喝茶的吧，和我们一起的那个时段。”小励问。

杨阳有些惊讶的看着小励：“你看出来了？”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张显东补充道。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左勇问。

“不知道，不经常看到他，只来过两三次。”

“为什么不报警？”

“他们只是来找点钱，也不多，再说有事真帮忙，交给他们钱，我也安心。”

这个观点刷新了这三位警官的世界观。

“就那么心甘情愿？”

“我的这个凉茶店在上个月的时候有个酒鬼闹事，也不喝凉茶，就在店里大吵大闹，还砸坏了一些东西，吓跑了店里的一些客人，当时我也挺害怕的，后半夜人少，他们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把这个人给带走了，还赔了我一些钱，从那以后那个酒鬼再没来过。”

“这么神奇吗？这个月你交多少钱？”小励好奇的问。

”这个月到现在也没来，按理上周就应该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别人家也没去，我们还挺纳闷。”

小励、左勇、张显东听完杨阳的讲述才明白，警察不一定能给民众带来安全感，反倒这样的帮派虽然收钱不合法，但确实行动快，也确实能给民众解决问题，想想都觉得好笑。最近警署的笑话不少，新闻发布会和今天杨阳说的这些。

这个世界不一定非黑即白，允许有灰色地带的存在，这个灰色地带可能是放心的，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