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圣诞礼物33（2 / 2）

“不用了。”看向已经空荡荡的卡片封面，伊比利斯垂眸轻笑一声，“我不喜欢这东西。”

邓布利多回想起了什么，“霍格沃茨的高塔上，也就是会随时变化的楼梯那里，挂着各年代的巫师画像。我记得卡多根爵士的画像被挂在七楼，据说他也是圆桌骑士的一份子。”

“卡多根，他的确是。但我确认过，霍格沃茨城堡大多画像并不像你办公室的校长画像。它们基本都是由其他巫师制作，仅仅是外貌与说话特征相似，不具备本人的记忆与思维方式。”

伊比利斯将卡片塞回邓布利多手中，轻叹出声，“我何必浪费时间从虚假的他们身上追寻过往，况且我也并未与他有过多交集。”

“你时间很多不是吗，去看看或许没有坏处。”

女孩笑出声来，眼眸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看来我刻意保持的友好让你有了错觉，我对于你们好意的回馈只是悲怜的施舍，仅此而已。看清你的身份，不要再对我指手画脚。”

邓布利多走到女孩身侧，似乎并未对她的话在意，“只是作为校长对学生的关注，这是我需要做的，你可以理解为必要遵守的规则。我只是想了解你，但我没有在任何历史记载中看到对你的描述。”

伊比利斯沉默一阵，与邓布利多拉开了距离，“对我的描述其实挺多的，只是你没有找对地方。”

邓布利多带伊比利斯走到德维斯和班斯商店，这里会出售各种魔法道具与修理工具。如果不确定自己要送什么礼物的话，总会在这里眼前一亮。不过伊比利斯并不毫无头绪，她目标十分明确的买下了一盒简易扫帚修理工具，是给谁的礼物显而易见。之后她又去佐料笑话店买了一包恶作剧道具材料。

海格的礼物，她则是选了一盏外形巨大的油灯，与巨人的身材十分相配。伊比利斯甚至在油灯上施展了咒语，只要轻轻一敲便会漂浮亮起，也不会像普通油灯一样容易熄灭。对于不善施法需要经常进入禁林的海格来说，是最好的帮助了。

“回去吧，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有些疑惑的看向伊比利斯手中的物品，“是太重了吗，我可以帮你拿。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的礼物不是还没有买吗？”

“我会教给赫敏头发柔顺咒，至于罗恩，驱逐蜘蛛咒或许会是他想要的，就是不知道他能否学会了。”

“这样啊，真是贴心的礼物。看来你很了解自己的每一位朋友。”邓布利多以为伊比利斯只会象征性的购买一些糖果，没想到她竟然抓准了每个人的喜好。

又是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发现，“这就是你说的悲怜的施舍吗，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这对我来说很简单，本来我只是想送加隆给他们。先前我送给梅林一个地狱犬脑袋，他生了我半个月的气。”

伊比利斯眼角下弯，眼里像含着璀璨的光，“之后这家伙非要我发誓，要认真对待每一人给予的好意。我本以为不再需要遵守这些了。他说，见过太多恶意的我更应该去珍视善意。很自相矛盾，我明明很讨厌你们，但我从不会违背承诺，也愿意为了他而尝试。”

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红发青年，“你们不必说出口，对我来说，你们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她从巫师袍中拿出一颗水晶球，“你的礼物对我最有帮助，所以我会相应的多花些时间。晚上会交给学校的猫头鹰送给你。”

“呵呵，那我十分期待。谢谢你的礼物，伊比利斯。”

“如果要谢，就感谢梅林。”

邓布利多停顿片刻，“如果是要认真回应每个人的好意的话，或许可以为你的院长准备一份礼物呢？他对你十分上心呢。”

伊比利斯收回水晶球，“要是你不想要自己的礼物就算了。”

夜晚，一只学院猫头鹰降落到校长办公室的窗口。邓布利多接过水晶球，有些好奇的打量。水晶球显露柔和的光晕，他不禁感叹，“以水晶球为原件制成了炼金制品吗，做的真是巧妙，她到底还有什么隐藏的能力。”

伊比利斯略些成熟的声音与另一声轻柔的稚嫩女声从水晶球中响起，邓布利多在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双眼便湿润了。

“该走了这位小姐，我都要看腻他们打架了。”

“但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他们说，我....”

“无所谓，不过他们都听不见。”

“阿不福斯，阿不思，你们都是我心爱的家人。我不希望你们因我而争吵，我很感谢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只怪我太不争气。其实，我很希望你们不再管我，而是去体验自己精彩的人生。我不怨你们，更讨厌自己.....希望你们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我爱你们.....”

声音减弱直至消失，邓布利多如一尊雕像注视着手中的水晶球。他微微张着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也爱你，阿利安娜。”

与此同时，一张羊皮纸静静放在魔药办公室的桌上。纸上，但只有一行字：“到底是谁啊，圣诞节一份礼物都没收到。”

作为斯内普的回礼，伊比利斯凌晨时分就被猫头鹰吵醒，它甩下了一厚叠被大大打上“t”的论文，并全部标注了需要重新写的字样。

自圣诞节之后，城堡各处所挂立的画像似乎不再有意去观察伊比利斯。不过，来自斯莱特林院长的关注倒是突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