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2)

  这个家里从没有人提起过他,甚至连佣人都是在他的母亲死后才被雇来的,傅霁主动提起已故的妻子,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傅向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您想让我说什么?我从没见过他。”

  “不是一直都在查么?”傅霁笑了笑,“统帅的孩子,可动用的权利和资源那么多、那么广,总会查到一点事情的。”

  “对不对?”

  他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审视,以及那看不出温度的笑意。

  傅向隅每回和他说话,都觉得很焦躁,情绪像是一个瞬间被吹到鼓涨的气球,即刻就处在了即将爆炸的边缘。

  他永远都是先失控的那个人,而傅霁每次都会用那双平静而冷漠的眼睛看着他,仿佛他永远都只是个无辜的父亲。

  在这个独裁者的监控之下,他又能查到什么真相?傅霁脸上挂起的笑意,在傅向隅看来不过是讥讽。

  他想起了那块空白的石碑,墓碑边缘种满了浅紫色的鸢尾花,和他家湖边种植的是同一种品种。

  傅向隅不说话,但脸色明显已经变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把他葬在哪里吗?”傅霁无奈道,“但爸爸最近太忙了,没空亲自和你说,所以叫你李伯伯转达给你了。你去见过他了吧?”

  傅向隅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你是有多恨他,连个名字都不给他。”

  傅霁的眼神看上去有几分伤心:“那是他自己的意思,孩子。”

  “我怎么舍得恨他,是他恨我才对。”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起来:“他也恨你,向隅。”

  “向隅。”傅霁重复地说,“他们都说我给你取的这个名字不好,寓意很差,可爸爸其实是真心的。”

  “是他先抛弃了我和你,多狠心的一个人。”

第22章

  傅向隅不知不觉地就把车开进了旧舍区,车子照例停靠在花坛边上,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给秋池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一直响到接近尾声,还是没人接。

  傅向隅心情烦躁地挂断电话,腕上的手环随即震响了起来,一道电子音突兀地响起:“检测到您的心率与信息素水平已超出了正常阈值,是否需要为您拨打急救电话……”

  没等它把话念完,傅向隅就手动点了“拒绝”选项,然后干脆将手环整个拆下来,丢在了一边。

  傅向隅降下车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随后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接着将领带扯松,又解开前襟的扣子,最后才倚靠在座椅上,静静等待药物起效。

  可惜抑制剂的效果甚微,等了十来分钟,傅向隅仍然感觉体内的信息素正躁动不安地在临界值上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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