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90(1 / 2)

  这个人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跳起来狠狠咬他一口,给他一丁点爱,就要从他这里拿走很多、很多东西。

  为了那一丁点爱,朝弋愿意倾尽所有,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可这个坏人给他的爱却一直都是假的。

  那些温情的话语,没有一句是实话。

  “我怎么舍得让你疼啊,”话音里全是倒错的愉悦,“琰琰?”

  郁琰感受到他将那把“刀”从他后颈上拿了下来,然后递到他面前给他看,就算客厅里的光源只有被他摔在地上的那台电脑,但郁琰还是看清了。

  这不过只是一把尖尾梳,木质的,尾端尖锐,但却压根伤不着人。

  郁琰只觉得浑身都软了,泄了劲的无力:“妈的……”

  他罕见地说了脏话。

  “疯子……”

  朝弋慢慢笑起来,意犹未尽地盯看着这人惊惧过后失神的眼,然后他站起身,把客厅的顶灯摁亮了。

  郁琰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目灯光激地眯起了眼,他慢慢坐直身体,后背上惊出的冷汗粘腻,绸滑的睡衣面料紧贴着他的肌肤,劫后余生,他的手脚都是软而无力的。

  才堪堪回过神来,朝弋就从衣帽架上的电脑包里翻出了一只文件夹,随即“啪”地一声丢在了郁琰面前的茶几上。

  “朝冶死之前和霍胜,也就是我那位舅舅,”他慢缓缓地对他说,“曾经在南河会所里起过一次冲突,你知道吧?”

  郁琰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面上没有半分惊讶,朝弋知道他的手段,这个人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单薄脆弱。

  就像上次聚闲酒楼那件事,郁琰似乎花了不少钱才摆平,但朝弋听说那个叫耿昌的男人在出院后没多久,就因为喝多了酒,误饮了饭店厕所里的洁厕剂,不过因为送医抢救及时,倒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但他的喉管、食道和胃部黏膜都被严重灼伤,这个嘴脏的人顿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并不是不可逆转的,但朝弋估计他以后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朝冶出事之后,郁琰本来就怀疑他和他妈,没道理会放过他那个不务正业的母舅霍胜,凭这人的手段,那场冲突的时间地点,甚至是这两人当时都说了些什么话,朝弋估计他都已经查探得一清二楚了。

  只可惜这件事发生在朝冶出意外的半年以前,南河的监控录像至多保留一个月,而且会所里的员工都签有保密协议,也知道客人的私事不能和人乱说。

  可即便如此,郁琰还是撬开了他们的嘴。

  但只是仅凭这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言语冲突,又怎么可能轻易就给霍胜定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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