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1 / 2)

  干巴巴地站了好半会儿都没有那尿意,眼见着衙役瞧他的眼神愈发奇怪起来,他只好作罢,想着还是等晌午交卷放排后,再回客栈纾解。

  昨夜下雨后,气温骤降。

  从茅厕回来时,他瞧着考生们精神都不甚好,眼底皆是泛着青色。

  那会儿抢救完考卷,再躺下歇息时,他听着有考生抱怨号房漏雨,果不然今日一瞧,便有几人脸色潮红,隐隐似是有发烧的迹象。

  白日里答题时,就有学生考着考着,一头栽倒在案桌上,不省人事,大抵是衙役都见得多了,俩人过来,抬着昏倒考生的手脚,井然有序地将人给抬了出去,还抽空呵斥掏出脑袋想看热闹的考生,让他们都盯好面前自己的考卷,别东张西望。

  谢见君头也没抬,只裹紧身上的外袍,心无旁骛地答着余下的最后一道四书义。

  论起来,还是云胡有先见之明,收整衣物时,担心夜里忽而降温,特意给他带了一件稍微厚些的外袍。昨个儿夜里下雨时,他便是将那厚外袍找出来,盖在身上抵作薄被,才不至于吹了风,受了风寒,影响到今日的考试。

  晌午。

  他答完所有的题目,详细审查了一遍后,便招来衙役交卷。

  至此,两日一夜的院试结束。

  走出号房,谢见君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两天挤在这狭窄的小号房里,可把他给憋屈坏了。

  卢笙同他一起放排,出了贡院就挨着墙边吐了起来。

  他这次院试的位置不好,两日都靠着茅厕,夏日燥热不堪,茅厕的那股子骚馊味一直在他跟前打转,熏得他头昏脑涨,这会儿又吐得脸色煞白。

  谢见君将竹筒打开,给他递了水。

  卢笙扶着墙站稳身子,灌下两口凉白开,才堪堪压下肺腑处的恶心,他有些沮丧,“谢、谢兄,我这番怕是、怕是要落榜了……”。

  “不说那丧气话。”,谢见君照着他身后轻拍了三下。

  “谢兄,你怎么还打我呢!”,卢笙嘟囔道,只觉得那恶心劲儿又翻涌上来,但却是吐也吐不出来。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肚子里早就空了。

  “给你拍去霉运。”,谢见君将他从地上拉扯起来,顺口解释了一句。这还是云胡教他的,说是遇着倒霉的事儿就拍三下,准保能将霉运赶走。

  卢笙对他这位谢兄的话深信不疑,当即就说让谢见君再拍他几下,他这院试可真是太倒霉了。

  谢见君被他逗笑,“别闹了,咱们去医馆找大夫给你瞧瞧去。”。

  二人拖着疲惫的步子,一路打听着,找到了离贡院一条街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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