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streets(1 / 2)

  这就是我的理由之二了。离开的时候,萩原研二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嗯,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是宫野明美第一次赴动物园的邀约,或者说受他们的诱骗。猎人大概已经在此恭候了,只是猎物还没到;这不打紧,他等不到了。

  这名成员不甚重视地笑着打开门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猎人和猎物的身份早已转换;总之,在开门后的0.5秒内,随着消音器下被削弱的枪声一并响起的,是他倒地时愤懑不堪又漏气的怨恨:“……怎么,怎么是你?我知道了,是宫野明美,那个女人……呸!还当她是什么呢,原来也这么撒谎成性,这么下贱!亏我们还给她机会……”他的骂声甚至无法更响亮,因为肺被打穿了。血顺着颤抖的指缝流出来,堵不上,止不住。

  他再也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机会了。萩原研二这次用枪指着他的头:“你该闭嘴了。”他这才从怒火中回神,想起自己的命还被人握在手里,如此迟钝!但求饶也晚了;他的命被人握在手里,那人却嫌脏手。

  枪口第二次喷吐出火焰来,他板上钉钉地倒下,死掉了。萩原研二隔着袖子拖着他的胳膊,随手往里一扔;这人死在门框上,里面的暂且不用管可以一会再收拾,但得把外面的血擦干净。宫野明美是胆小了些,却也没那么笨,看到不对没准直接就跑了。要是慌不择路撞到赶来的琴酒那里……这谁也救不了啊。

  他想找抹布,但这里没有。想起上回琴酒说要这人身上的衣服,布料也行;那就撕他衣服吧。撕一块擦血,剩下的交了。就在萩原研二俯下身子,扯他衣摆的时候,能看出这衣服必然造价不菲,针脚很密,布料他没怎么见过,但确实舒服。摸着柔软轻薄,但撕起来也颇需些力气。

  但是琴酒问我要这衣服,总不能真是想搜同款吧。还是他终于穿腻了黑色风衣,准备试试别的?可这衣服料子是好,版型可真是一塌糊涂。我的意思是琴酒可以先挑战一下我衣柜里的骚包小衬衫。刺啦。他扯下一块布来,浸水打湿。擦干血迹后,他感觉手背上有些痒,挠了挠,没有缓解;仔细去看才发现是一根细到几乎看不清的金线搭在手背上了。他伸手把它丢掉。

  居然还在衣服里掺金线。掺金线顶多是豪,掺了金线还这么舒服就是炫技了。哇……偷宝石不会真的比研究药赚的多吧。萩原研二微妙地感到了一点不平衡,想想又觉得好笑的很。不想那些……还是静下心蹲宫野明美吧。

  他没等太久。前脚水渍干透,后脚她就到了。带着围巾,架着墨镜,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在门口探头探脑一阵子,才破釜沉舟般敲门。

  宫野明美其实是头一回来这里。

  自己想脱离组织是一回事,但决心背叛是另一回事;组织像个大罩子,她像其中拢住的鸟雀。就像天天有孩子唱我要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但除了个别人才裤兜偷实验室的钠结果上厕所时不幸滑落到坑里以外,还没见过哪个学校真被学生炸了。不夸张的说,她觉得自己在组织中就出于这么一个被管的死死的地位,压根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求救的方向。

  那怎么办呢。本着朴实的理念,她想,实在不行我和组织上头谈谈,大概、也许、或者、没准……真能同意呢?其实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行。可是除了这个,我又能如何呢?而后还没付诸行动,有人拦住了她,说:为了你的妹妹,不要这么蠢了。试试,只需要你的微不足道的一点帮助……我们会帮你脱离苦海。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找到,自己又为什么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但总之,现在她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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