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how did i ever(1 / 2)

  不来才方便我动作。绘里香转而声音放软,甜蜜蜜地对宫野志保说软话:“志保,志保?你也累了吧,你也含一口安息香,今晚好好睡吧。”宫野志保被她缠着推脱不了,就着她对嘴的试管口,半推半就地意思了一下。熄灯后,绘里香一直卡着点,到三四点才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光着脚;这样声音小。

  她慢慢推开办公室的门,先找宫野志保;医生累了一天了,后面又遭两个大人连续恐吓,现在窝在角上的懒人沙发,裹着毛毯睡觉;除了呼吸的均匀起伏外,身体一动不动。绘里香试探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在办公室里无声学大猩猩求偶,在地上阴暗爬行,宫野志保没一点动静。

  那应该是真睡着了。于是她放下心来,开始静下心模拟萩原研二可能的行动轨迹。他如何教我的,如何蹲别人,如何设置埋伏;如果要动手,怎么摆肢体动作,确保对方逃不掉……当然,老板和我身高差了二十公分,肯定不会和他教我的一模一样。

  如果我是他的话……

  绘里香踮起脚尖,抬头,摸黑在头顶的门框上扣啊扣,一颗细小的圆形装置被她送入手心。找到了,在这里。她借着暗淡的月光确认了一下,是我要的。

  按道理来说她该立刻回去装睡,但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不由得又走到懒人沙发前,打量起宫野志保来。对方的姿势一点没变,呼吸均匀,眼皮也不颤一下。茶色短发的女孩窝在这里,像一只温驯的猫。绘里香差一点就以自己撸猫的习惯,上手去碰对方的头,但动作一个急刹车,堪堪止住;理智告诉她这不是猫,你弄错了。

  这种幽微的情绪短暂的出现,却不知道为何而来。前几天我所说的一切,其实并非全部虚假。我的确没上过学,但是也和老板,和老师学过些知识,论有用程度未必就比从学校里苦读十二年的孩子差;他们两个看起来都花哨,但实际上都是实用主义者。而且那一夜我的伤口也是真的疼痛无比。

  所以我大概是想要一个同龄的朋友吧。青天木绘里香大抵明白了自己的寂寞从何而来,自顾自做出诊断。

  她转而为宫野志保提了一下毛毯的角,随后无声无息地跑回自己的病房,掀开被子一头栽进去。

  是个小小的监听器——不过都有音箱了,基本可以算个小通讯器。虽然小,但是出自老板手里的续航总是会比别人的久那么几天。按道理来说,这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实时守在对面;但绘里香偏不信邪,指甲刮听筒闹出噪音,对面火速叩击回来;是电码:在,环境安全,可以直接回复。

  我这……也算安全吧。就是谨慎起见,她不敢说话,还是敲电码来沟通好了。她听见对面的背景音里劈里啪啦,滋哇乱叫——前者应该来源于某种器械或者装置,后者则来源于那种青春期精力过剩的男高中生。但还是有规律的叩击作为主体,很清晰。他们之间的沟通比起情报交流,不如说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摩尔电码指导与实践。

  有些技能果然是实践才会使熟练度突飞猛进的。先开始她还需要先想好自己要说什么再翻译;后面就可以随着心意直接敲电码了。正当她交流的热火朝天时,长久裹在被子里,攀升的温度和逐渐稀薄的氧气打断了动作,让绘里香不得不探出头来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像只小乌龟。

  就在这短暂的透气时间,绘里香不过随便一瞥,随后整个人都吓麻了;刚才自己亲眼确认睡的很熟的宫野志保,此时搬了个椅子,静静地坐在窗户下面;她背对着月光看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

  ……居然阴沟里翻船了。还是翻在科研人员手里!

  绘里香马上对着监听器迅速敲了几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固定结语,不用摩斯电码翻译;大意是通话暂停,但我无碍。随后她马上坐直——乖巧等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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