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么成为7(1 / 2)

  “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夏赊雨面对这种突如其来且不合时宜的关心有些意外,一边挽起下滑的袖口,一边抬眸觑他一眼:“承蒙您关心,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傅苔岑笑笑:“我真的这么老吗,你一定要‘您’来‘您’去的。”

  看来还是有点介意。

  夏赊雨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对一个刚刚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在自己的帮助下才勉强扣好衣扣与拉链的人,用“您”来尊称是有点黑色幽默了。

  “好,你……傅老师你胳膊抬一下……”

  说着一使劲把傅苔岑重新架了起来,这人本来就身量大,再加上浑身使不起劲,压得夏赊雨一瞬间有点喘不过气,他只能一只手环紧对方的腰,一只手稳住手臂,吃力走到卫生间最里侧的杂货间门前。

  两只手都占满,现下实在腾不出手推门。傅苔岑有点想笑,但他自己也不好过,更介怀着刚刚被人揶揄年龄大,干脆臂弯搭在人颈项上,也不打算帮他,看他怎么办。

  结果砰得一声。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年轻精英,利落地抬腿,一脚踹开门,甚至在某个瞬间露出了西裤里紧绷的小腿和黑色的正装袜及袜夹。

  啧,挺辣的。傅苔岑眼皮一跳。这和第一印象又不一样。

  “这是去哪?”傅苔岑问。

  “如果现在从洗手间正门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拦住请回包间的。”夏赊雨在喘息的间隙回答,“刚刚在吧台找调酒师问了别的路,我带你走后门。”

  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但是讲完以后,又突然觉出微妙的怪异,夏赊雨先表情不自然,紧接着傅苔岑也察觉到了,嘴角牵起若有似无的复杂笑意。

  夏赊雨皱了皱眉,决定以后把“走后门”三个字从自己的词库里删除。可氛围还是往奇怪的方向疾转而去,狭窄的通道灯色晦暗,两个人紧紧搂抱,汗水相叠,脸颊不时触碰,胯、骨间短暂摩擦,烟草气与木质香耳鬓厮磨,以及“逃亡”路上莫名萦绕的那种紧张与共振。令人缺氧。心驰神荡。

  可是傅苔岑倏地开口,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所以你一直知道?”

  问的是酒有问题这件事。这让夏赊雨一下紧张起来了,他在想怎么回答,才能把自己撇得干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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