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危险(1 / 2)

  无措、惊恐万分的声音,迎来的却是无情、冰冷的獠牙,刺进他脆弱的腺体。

  痛,无法想象中的痛如同翻涌的海浪一股一股袭来,他失声尖叫,几度晕过去,又在腺体传来的剧痛、酸胀、麻痹感醒来。

  还有源源不断的寒凉,从伤处进入到血液之中,宛若要和血液融为一体,令他倍感不适。然而他早已被这些痛苦折磨得将近迷失心智,区区一些冷,跟这些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最后终于受不住之际,他听见边尔若在他耳边说:“恨我吗。”

  没有等他的回答,就算准答案,冷笑:“恨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那些所谓的最亲爱的家人,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尤葵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失策了。

  得到边尔若的喜欢,只会让他陷进更深的泥沼。

  因为边尔若就是个疯子,并不会因为喜欢,就产生任何怜悯和同情。

  只会因为得不到就毁掉。

  是他太高估自己。他早该知道,不应该去招惹边尔若,更不应该让边尔若认清感情。

  尤葵在混乱思绪中沉沉睡去。

  暴风雨过后,重新回归平静。

  受了惊吓后,尤葵成功发烧,躺了三天,除了第一天意识模糊以外,他很清楚在这期间只有诺德夫人、诺特医生来看过他,边尔若意料之中地没有来。

  “怎么会好端端地突然发烧呢?”诺德夫人一边担忧地问,一边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细汗,“烧得连血色都没有了。”

  尤葵虚弱地说:“可能是喝了酒,晚上没有盖被子就睡了……”

  对边尔若的罪行闭口不提。

  他的确恨,也惧怕边尔若再对他做相同的事情,但如果要在这个世界找出一个会无条件包庇边尔若的人,那必然还会是他。

  或许这就是代价。他想要依仗边尔若回到原来的世界,而边尔若则要从他身上拿到想要的东西。

  只是谁付出的代价更高,就不得而知了。

  尤葵攥紧手心里的湿汗。

  恢复一些力气后,他再也无法忍受身上的黏腻感,拿换洗衣服到浴室洗澡。

  来到浴室,他像往常一样揭下后颈的抑制贴,盯着这玩意看了几秒,愣了愣,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

  奇怪,抑制贴在那天晚上不是已经被边尔若撕掉了吗?

  他往腺体细细拂去,牙印依然还在,凹陷的两个窝,但腺体不论怎么碰,都不再有明显的痛觉。

  这是为什么?

  抑制贴应该是边尔若贴上的,毋庸置疑,为了遮去腺体上的咬痕。但是,那天晚上明明害他几近要痛晕过去,短短两天时间,怎么会一点痛感都没了。

  他的治愈能力变得这么厉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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